蘭夕月這兩天一直躲在家裡裝病,因為那天蘭澤出言不遜辱罵她、她一時氣急了沒忍住,想讓柳風把那個不知天高地厚的澤少爺帶出去教訓一下。
誰知柳風錯會了她的意思直接把蘭澤給做掉了,這下算是憑空給她惹了個大麻煩。
柳風對她的痴心和唯命是從讓她很滿意,但是他始終都不能和她心意相通的想她之所想、急她之所急,無論做什麼事都得她的指派和吩咐才行。
柳風從不主動的幫她分擔、只是像個傀儡似的任她操縱,這也是她對柳風最不滿意的地方。如果柳風能與她同心協力的給她出謀劃策,可能她如今的處境就不會這麼艱難和尷尬了。
所以在蘭澤的這個事件還沒傳揚得路人皆知時、她還得先下手為強的做好應對。萬一當時在場的哪位爺不小心說漏了、張至桁肯定會找她麻煩的,所以當務之急她得籌劃著怎麼先除掉張至桁。
蘭夕月手託香腮的靠在落地窗前的茶桌上正在想對策,張家的那個桁少爺和蘭澤完全是兩個世界的人。
張至桁做事心思縝密、身手又好,幸虧他跟隨他爹張師兄姓張而沒有隨他母親蘭若姓蘭、也沒有攪和在蘭氏的權勢爭鬥裡,否則也是個很強大的勁敵。
這樣的人物遲早都是個心腹大患,所以蘭夕月也早想除掉這個隱患了。
有人貼在蘭夕月的背後、一隻左手順著她低垂的領口滑了下去,不是柳風、柳風從來都不會這麼無聊的討人嫌。
“誰?滾…開!”蘭夕月驚了一下,就想甩開那人的拉扯。
“別喊了!”那人貼在她耳邊提醒了一句、“外面守門的都是汲氏弟子,如果他們告訴柳風我在你房裡…不知道你老公柳爺會怎麼想?”。
“你?蘭洪?”蘭夕月聽著聲音就很反感了,皺著眉頭問道、“怎麼是你?大老闆說的那個能幫我的人…不會就是你?”。
“正是!”蘭洪答道、“別這麼意外,我是真的來幫你的…”。
蘭夕月退開幾步打量著蘭洪,這個臭名昭著的蘭氏叛徒不是已經精神失常、一直被關在精神病院裡治病嗎,怎麼是精神病院的圍牆倒了、他趁醫生護士沒注意自己私自‘越院’了,這樣的人能幫她什麼?
大老闆說替她作主給她分憂、會有人出面解決麻煩和她的後顧之憂,結果就派下來個精神病患者幫她嗎?蘭夕月不禁有些許的不滿了,這是在拿她當玩笑開嘛?
“我聽說…洪少爺可是因為神智不清正在接受治療啊…”蘭夕月很委婉的問道、“你的病…是治好了?確定不會再犯嗎?”。
蘭洪被罵成有病也沒覺得意外、畢竟外面都是這麼傳的,而他栽在玫瑰王手裡變成了個廢人、成為了蘭氏之中的百年笑柄也的確是事實,想不承認也不行啊。
“柳夫人這是在懷疑我的能力,還是在質疑大老闆呢?”蘭洪問道、“這三年之中都發生了什麼不為人知的事兒…看來柳夫人並不是很清楚啊?”。
蘭夕月在國外隱藏了三年,為了能有如今這個強勢歸來的場面和有絕對壓倒性的氣勢、她一直都把自己藏的很深,有些雞毛蒜皮的小事兒當然也不屑於知道。
“‘冷香門’的秘術最初都出自千葉谷林家,玫瑰王的毒也不是無人能解…”蘭洪解釋道、“你也知道大老闆的手段,他能讓你們中毒、也同樣能給我解毒,我現在不止是個正常人、而且功力也提升很多,除掉一個張至桁嘛…綽綽有餘!”。
原來如此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