昔年繼承安王王位的趙蒙不過十歲左右,封地被剝奪,在南慶國都宛如階下囚,趙蒙和現在南慶皇室不知是幾輩的血緣關係了,父親因鞭殺朝臣而被安罪名,入獄不久就離世了。
到底是趙蒙的父親失德,還是南慶皇室想要拿回同州之地,又有誰知道呢?
趙蒙加入天極宗,上次在留霞福地力挫群傑,尤其針對南慶皇室。
不過南慶又有何法?
南慶境內各個宗門雖有些擔心南慶的兵力,但到底是不懼,修行門派哪管世俗王朝的勢力,也許幾百年後南慶不在了,而一些修行門派還在。
在遙遠的中洲大地,仙道門派層出不窮,龐大帝國力壓群雄,門派帝國井水不犯河水,那才真是百花齊放。
南慶倒是懶得和這些門派打交道,但那真的可能嗎?這些修行者未脫凡胎,滿身煙火氣,明敬南慶,卻暗懷鬼胎。
就像此刻的齊瑞風,完全沒有把趙賀看做一國皇子。
若是散修打傷皇子,難逃罪罰,若是齊瑞風,那南慶有傷也得憋下去吧。
澤東還是沒把趙賀看在眼裡,心想這一拳趙賀能夠接下不過是自己受傷未出全力而已。
二人繼續出招,趙賀卻應對的滴水不漏,逐漸澤東都要失去耐心,眼神漸漸冰冷下來。
齊瑞風一心二用,一邊出手,還一邊打量這下邊夏佑與藍雪兒的戰況。
大約齊瑞風與藍雪兒的婚約是真。是齊瑞風和藍雪兒的婚約,也是天極宗繼承人與冰月河掌教大弟子的婚約,更是天極宗和冰月河結盟的紐帶,那時的結盟不是現在在留霞福地一般,而是二宗共面南慶各宗門。
無論正道還是魔道。
知恥而後勇,夏佑攻勢明顯比上次和陳夕更加凌厲,幾次幾乎傷到藍雪兒,藍雪兒額頭已經浸出汗漬。
夏佑手中絲雲決凝聚幾片利刃,瞬間撞開藍雪兒面前冰牆,一片劃過藍雪兒的臂膀,藍雪兒負傷,夏佑緊追不捨,要繼續將藍雪兒擊下天雲石崖。
齊瑞風微微眯眼,捨棄趙賀,縱身而下,直衝夏佑而來,夏佑直接被嚇了一跳,齊瑞風接住藍雪兒溫柔問道:“沒事吧?”
藍雪兒展顏一笑:“沒事。”
齊瑞風微微點頭道:“讓我來吧。”
藍雪兒點了點頭。
夏佑長吸一口氣,但卻沒有退縮,一是夏佑看到齊瑞風是負傷的,二是夏佑退無可退,被下面這些望雲門弟子看到夏佑不戰而退,以後夏佑如何在望雲門待下去。
石崖另一旁陳夕一腳踹下去一個鴉山堡弟子,鴉山堡弟子對攀巖果然在行,雖然最後出發,卻有人趕到前面,那個之前馬沉迫不及待要先登峰取紫極果了。
陳夕看到那邊齊瑞風和夏佑,沒有理睬,身形一閃而逝繼續向上,天雲石崖越靠上資源約好。
齊瑞風下,頂部只剩澤東和趙賀,趙賀看起來依然不慌不忙的樣子,但背在背後的手卻有些顫抖,畢竟服藥草進入氣府境大圓滿,又暫時靠秘術提升戰力,可持續不了多長時間的。
但趙賀是志在朝堂有所建樹的人,對修行反而不那麼熱衷,此時能一人接下澤東與齊瑞風同時一招,已經心滿意足,但他身上擔負的人物可不止如此。
澤東冷哼一聲,身形瞬間前移再次襲來,趙賀微微眯眼,心中怒喝:南慶秘術豈是你能撼動。
澤東一記鞭腿,直從趙賀脖頸,趙賀一掌抓住,澤東再難造成傷害,反而趙賀一拳,直向澤東小腿,澤東催動功法,獅影閃現,硬抗一拳,隨後鎮開趙賀,澤東嘴中又出來一小口鮮血,又是硬生生嚥下去,趙賀沒有看出異常。
趙賀讚歎道:“怒獅澤東不愧是怒獅澤東啊。”
澤東沒有接話,怕是接話趙賀就要看到他嘴中的血色了。
趙賀給澤東的感覺像是一座有角有稜的寶塔,堅硬沉穩,而且尖銳。
這一次趙賀主動襲來,雖然速度不快,但澤東怎麼肯避讓,就是硬拼而已,兩人互換三拳,在度分開。
趙賀冷冷看著澤東道:“你果然不錯!”
澤東終究抗不住,趙賀道力道實在出乎澤東想象,每一擊都如同之前大蛇尾巴的拍擊,澤東嘴角滲出鮮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