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時辰後,山寨中已是有裊裊炊煙升起。
山寨大廳中,一張虎皮大椅放置與最上方,韓絕銘沒有去坐,陳夕也沒有去坐,那些山賊自然不敢託大,依次坐在韓絕銘和陳夕下方。
陳夕百無聊賴的拿起一個果子,扔到嘴裡,笑著看韓絕銘道:“我正好要去墨城一趟,不如你帶個路?”
“我可以拒絕嗎?”
“不可以。”
韓絕銘氣鼓鼓的看著陳夕,卻無可奈何,論實力,還真不一定能打過陳夕,而且他還真怕陳夕到處去宣揚自己和山賊在一起,畢竟韓絕銘可是來著墨城雙韓的內韓家。
陳夕撇眼看了看那個山賊頭領道:“那些金子,珠寶當真都分了?”
山賊頭領尷尬一笑道:“其實也沒有全分,畢竟山寨的人也要吃東西不是。”
陳夕輕輕點頭道:“可我聽說冬木城可是風雨不侵的地帶,連年豐收,那個城主似乎也沒有特別不好的傳聞啊。”
山賊頭領瞬間淚目道:“仙師,若真是太平盛世,我等又如何落草為寇呢,吶,你看那位兄弟,就是當年那賊城主修建私宅,卻不付工錢,還要殺人。”
山賊頭領又指另一人道:“那人本是修花匠,可惜不小心弄掉了那賊城主的一朵花,就要被處死。”
陳夕輕輕挑眉道:“那你呢?”
山賊頭領撓了撓頭道:“其實我和那城主沒什麼恩怨的,只是平常生活,哪有在山野自由,修道的仙師門來又去,只需一聲下令,平常人就要當牛做馬了,當年一位仙師來此,城主就徵召壯年為仙師打造府邸,我們村的壯年都被抓走,我怎麼受得了這般不自由,就跑了出來。”
陳夕似笑非笑的看著山賊頭領,看的山賊頭領心裡直發毛。
陳夕繼續道:“你們可是南慶的子民,而非修士的子民啊,如此勞民傷財,南慶不管嗎。”
山賊頭領長嘆一聲道:“若是牽扯到修士無論何事都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啊。”
陳夕輕撇韓絕銘,韓絕銘臉色已是有些不自在了。
陳夕輕笑問道:“那你恨那些修道者嗎?”
山賊頭領輕輕搖頭道:“我和兄弟們去搶奪過完商賈的物資,那些商人不是也要恨我,我與那些修士何異,與城主那樣隱形的吸血鬼又有什麼區別呢?”
陳夕道:“想不到頭領竟然有如此感悟啊。”
“也不過是小人閒著無事亂想的。”
韓絕銘忍不住開口道:“可不一樣,是有區別的,畢竟你們下手都給人留一線,我在這裡下手,我們就更加盜亦有道了,我們必能劫富濟貧啊。”
陳夕看著韓絕銘道:“有區別嗎?”
陳絕銘沒有說話。
陳夕繼續道:“不如你問問這位首領大哥,是喜歡你還是不喜歡你呢?”
那山賊頭領撓了撓頭,最終才不好意思對韓絕銘道:“說實話,仙師大人在這裡,我們兄弟確實有些不自在。”
韓絕銘聽聞,不禁有些癟了。
陳夕笑到:“九天之上逛一圈,不少人都以為自己是仙鶴了,難道你以為在山賊窩裡待一陣,還真成了劫富濟貧的豪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