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駿馬之上,跟隨著官兵前行,依稀讓陳夕有些恍惚。
那個城主果真是不放心,親自跟著來了。
陳夕回頭看著那個轎子,外面樸實無華,不過當掀開簾子的時候,陳夕依稀看見裡面那張天鵝絨的毯子。
輕甲步兵,散漫無比,這種精氣計程車兵,如何能對修行者造成傷害。
都說修行者,若不是境界極高,在百萬軍中難得討到便宜,但如此軍隊,只怕是烏合之眾。
只是冬木城地處南慶腹地,又非兵家重地,城主上任十年重文抑武,才有如此結果。反正對待一般平民,打著官家的旗子足夠了。城主沒敢伸手動軍費,卻不知安排了多少富家自己進入軍中擔任個職位,賺個名聲。
城東山脈起伏,山賊匿藏其中,若非大軍壓境,恐怕很難徹底剿滅,一旦官兵來襲,便是棄寨而逃,留不下什麼東西。
只是山寨中有了名修士,這些山賊囂張起來,上次圍剿,不閃不避,官兵亦是損傷慘重。
若南慶軍隊只是如此德性,那十萬軍隊大瑜不借也罷,但陳夕知道,南慶魚鱗軍,東鐵騎,太林軍,都是軍紀極為嚴格的軍隊。
進入山脈便是直奔山寨,陳夕肩膀上的小火雀悄然起飛,已是飛入山寨之中。
山寨中驀然重出一群山賊,俱是凶神惡煞,各個身戴皮甲,手持利刃。
當然這些利刃在陳夕眼中也不過是普通凡兵了。陳夕覺得有些意思,看著這些凶神惡相的壯漢,不禁感嘆,幹強盜這一行也是需要天賦的,最起碼你得像不是,要是一臉柔和,誰會害怕你。
陳夕看到後面一個稍微瘦弱的少年,大約剛剛加入山寨不久,在努力齜牙咧嘴,做出一副凶神惡煞的樣子。
老城主掀開簾子,走了下來喊到:“你們頭呢?叫你們老大出來回話。”
只見山賊群中走出一個壯漢,一臉冷笑的看著老城主道:“老子就是這山寨的頭。”
老城主喊道:“只要你們把搶的東西交出來,我既往不咎。”
那山賊頭哈哈大笑道:“老傢伙,你以為你做的那些事沒人知道?我們知道,你問問在場都兄弟,那個沒有受到你的迫害,看你不舒服希我們就很舒服,是不是!”
眾山賊一副義憤填膺的樣子道:“是!是!是!”
那個小山賊一陣想要發言的感覺,好像要說自己沒有受到迫害啊。
山賊頭繼續道:“就是因為你,老是對各個來往的商賈多剋扣些銀兩,導致來往的商賈都少了,讓我們搶什麼?如此迫害我們,我們幹山賊的容易嗎?”
陳夕終究是沒忍住,“噗”的一聲笑了出來,這夥山賊,真是有意思了。
山賊頭怒視陳夕呵道:“小娃娃,你笑什麼。”
老城主冷哼一聲道:“豈敢對仙師無理,這次請來幾位仙師,既然你們不投降,那就都去死吧。”
山賊這邊終究顯出幾分凝重之色。
老城主朝陳夕三人拱手道:“有勞幾位仙師了。”
杜吉點了點頭,身形瞬間衝出,朝山賊群襲去。
一指而去,山賊頭領以刀擋之,刀被擊穿一個小洞,然後瞬間被擊飛出去。
一指回擊,瞬間洞穿另一名山賊的肩骨。
陳夕微微眯眼,好狠辣,好乾脆的手段啊。如此指擊,堪比刀槍。
陳夕縱身飛出,身形極速向前,若是遇人阻擋,便是往脖頸一擊讓人昏過去。陳夕飛身,已是來到那個小山賊旁邊,小山賊睜眼大驚,看著這個面前這個年紀和自己差不多的修士,幾乎頭頂頭了。
小山賊驚呼一聲,這次反應過來,陳夕微微一笑一手抓住小山賊的臉龐,扣在地上,陳夕慢慢蹲下,悄聲道:“不想死,就裝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