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再度動手,衝出大堂。
陳夕在外面翻滾卸去程崖又一掌之力,起身淡淡的看著程崖:“李家所為,和大瑜律法背道而馳,分河宗早受恩惠,可此刻卻處處維護李家,莫非,真的要和大瑜朝廷撕破臉皮?”
程崖冷哼一聲笑道:“小子,少給我戴帽子,此地之事,呈稟琅王之後,自有公斷。”
“懂了!”陳夕輕輕眯眼,話說到這個份上,不必再深究下去了,分明李家和分河宗早就向琅王投誠一般。
陳夕心中怒意橫生,若說在大瑜,有什麼能夠讓陳夕心中怒火熊熊,那必然是琅王之事。
陳夕橫臂,氣勢渾然一便,若似利刃出鞘,那日與蘇蘭交手,其實讓陳夕感悟頗多,周身已是隱隱劍氣露出。
陳夕拔劍,那劍身之上,兩道裂紋極為細密,若非仔細觀察,倒是看不出來,陳夕振劍,便有三寸劍芒出劍來。
難過人家說,練劍數十載,不如出劍數十次。
與蘇蘭之交手,讓陳夕的劍術突破了一個瓶頸。
程崖輕輕眯眼,不敢小覷,雖然自己是靈動境後期,但眼前的小子剛剛接了幾掌分明沒有落於下風。
程崖畢竟不是魏釜那般天才。
程崖手中光芒一閃,從納戒之中拿出他那一杆長叉,閃著寒光,氣勢逼人。
陳夕輕吐一口濁氣,要劍挑盤踞一方的毒蛇。
雙方互對一眼,而後大院中兩人轟然撞在一起,陳夕長劍,吞吐劍氣,凌厲無比,不過程崖畢竟是靈動境後期修士,接下陳夕的攻擊並不費力。
“小子,是我高看你了,要是就這點本事,便受死吧!”
陳夕輕哼一聲,架住程崖一叉的長劍,微微顫動,陳夕雙眸,紫氣黑焰並起,渾身龍吟聲起背後更有淡淡的龍影,影龍軀,陳夕又精進了不少,陳夕一腳往後微移,驟然發力,猛烈的力道,將長叉打偏,而後一劍直衝程崖心臟。
程崖大驚,被陳夕突然而來的力量一驚,趕緊躲避,但仍然躲避不及,一劍刺入程崖臂膀,獻血直流。
“程宗主!”李山看到冷汗直流。
程崖卻是笑了起來,往後抽出劍尖,那臂膀被血染透,但很快就止住了。
陳夕輕輕眯眼,看樣子會秘術的不只是自己能。
“你小子,真的要死了。”程崖眼神凌厲,而後張狂大笑,手中長叉不住飛舞。
陳夕突然有種錯覺,站在浪濤之上,暈頭轉向,陳夕重重踏地,望向身前長叉飛舞的程崖。
“浪鯊!”程崖嘴唇輕啟!
數道叉影,直衝陳夕而來。
陳夕輕輕眯眼,橫劍護體,不斷後退。
程崖輕哼一聲,三道叉影合為一體,如鯊魚出水,含利齒而來,無窮的危險縈繞在陳夕心頭。
一叉直種陳夕橫在胸前的長劍上,而後……陳夕轟然倒飛出去,撞倒牆壁,灰塵將陳夕淹沒。
而李家三兄弟則是喜上眉梢。
片刻之後,陳夕從斷壁殘垣中起身,周身鮮血淋漓,浸染了衣衫。
陳夕大口喘息,手中長劍已然碎裂!
那碎裂的利刃,化為幾片,狠狠扎入陳夕身上。
陳夕望著眼前的程崖,眼神冰涼,伸手將身上各個殘片拔了出來,獻血直流,不過閃過絲絲紫氣後,很快就止住流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