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風呼嘯,慶城有陰雲壓城,只是今年的第一場雪,卻遲遲未落。
算是回陳夕的人情,趙賀終將是把蘇集的事情壓下來,只是要判罰蘇集入獄十年。
對於此事,太師自然是萬般不願,蘇集以陛下龍體欠安,此時彰顯仁德,上天體恤南慶萬民,必然讓陛下身體早日好起來。
太師一臉怒氣下了朝會。
趙章會府的沒一步都走的沉重,今日他都沒有乘轎,一旁的侍從不時提醒趙章,外面陰寒,不宜長久。
趙章怒視那個侍從,不宜長久?我趙章才得意多久?
那個曾經阻攔韓青峰,截住陳夕的佩劍修士,只在趙章一個眼神的示意下,就將那個侍從殺死,罪名是頂撞皇子。
這些幼年就賣身到慶城的孩童,恐怕無人替他申冤,蘇集為那個舞女作詞,又是否能為南慶這麼多悲苦的人作詞呢?
趙章眼神逐漸趨於瘋狂,仰天狂笑不止。
趙賀未曾返回府中,此刻的他,已然坐在皇宮中的那個曾經接見過陳夕的書房處理事務。
趙賀嘆息,看著樁樁的此前只有父皇能看卷宗,尤為無力。
夜來無聲,陳夕盤坐在房間內,突然睜眼,來了!
一槍直穿屋頂,插到地上,隨即便是數十短槍,刺透瓦片,狠狠的扎入房間。
陳夕冷笑,徑直鑽出房間,衝破屋瓦,站在屋頂,手中掐著一個氣府境修士的脖子,輕輕一擰。
周圍數十修士,層層圍著陳夕,各個揹負四五隻短槍。
一個修士冷哼道:“纏住他,我去找那個老不死的和那個小娘皮。”
幾個修士,隨著那個修士離去,鑽進屋子裡。
只是幾個修士在房中翻便,未曾見到一人。
房門突然在被開啟,那門外一個人,一眼黑焰,一眼紫光,兩手上是他們的短槍。
“沒有人是吧,這裡就我一個人呢!”陳夕輕輕笑道。
那個修士肝膽俱裂,明白這是圈套,只是外面那麼多氣府境修士,都沒有攔住這個人?自己是靈動境,也不可能從這麼多氣府境修士圍困下輕易脫身啊。
“真實蠢啊,和你們的主子一樣蠢。”
那個修士沒有說話,已經做好要逃跑的準備了。
陳夕輕笑:“還有遺言嗎?”
“你到底是誰?”
陳夕皺眉:“你們都不知道我進城的訊息?啊,對了,一定是趙賀把訊息都壓下去了。不過你們的主子大約知道的。”
陳夕轉身,一個人一身黑袍,站在圓月裡,衣襬隨風飄搖。
“是不是呀,太師閣下。”
“給我上。”那個黑袍人一聲令下,周圍修士再次湧上來。
陳夕笑了笑,轉身已是衝到那個靈動境修士面前,一拳轟過去,那個修士兩臂護胸,但仍然是被一拳轟出屋子。
那個黑袍人手上飛快,一小會一個稻草人出現在手中,他默唸口訣,而後拿出一根銀針,插入稻草人的腿上,陳夕只覺的一腿刺痛無比,一個趔趄,單膝跪在地上。
那個黑袍人手上又一根銀針刺入稻草人另一條腿,陳夕另一條腿果然劇痛,只是陳夕卻沒有再跪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