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主府外,越來越多的弟子聚集到這裡。
城主滿頭大汗,但眼神還算堅毅,周圍府兵皆是長槍對外。
那邊那個持棍為首者,冷冷看著城主,道:“我等不過是尋一個人罷了,該給的面子都給到了,還望城主給我等一個面子。”
城主咬咬牙道:“不行,九公主殿下在這裡,我是不可能讓開的。”
為首者略微有些意外,這卻是有些為難了。
不過想起長老給自己下的命令,他的眼神逐漸陰冷起來道:“我們絕不會驚到殿下,而且我等追的人,窮兇極惡,憑城主大人這些人,可擋不住那個傢伙,若是公主殿下傷到,你也難辭其咎吧。”
城主道:“無人進城主府的,而且你們要搜城主府,也不熟悉,不如將那人畫像交給我,我派人去搜便是!”
“哼!好話對你說了,你就說讓開還是不讓是了!”他滿臉陰冷。
一個懶散的聲音從城主府中傳來:“噢,了不起啊,不讓如何?”
陳夕從府中走出,看著外面一幫墨城弟子。
那個為首的執事冷哼一聲:“陳夕?”
“不錯,是我呢。”
“哼,陳夕,夕日在墨城,帶著麵皮,欺瞞墨城各位長老,該當何罪!”
陳夕倚著門框,看著他笑道:“何罪?你說何罪,韓鈺執事知道我的身份,你不是要將韓鈺一起治罪吧?”
這位執事張了張嘴,最終沒有說出話來,韓鈺雖然也是執事,但在墨城地位超然,最起碼現在是地位超然,可不是他能隨便定罪的。而且韓鈺還是玄變境修士,不說韓鈺現在不過四十歲,就是那些白髮蒼蒼的長老,又有幾個玄變境?
墨機一族,鑽研機關之術,境界低些是尋常事了,不過那些靈動境的長老,足夠造出與玄變境爭鋒的傀儡,這點是現在就是靈動境的這位執事遠遠達不到的。
這執事深吸一口氣道:“陳夕,我勸你別多管閒事,望雲門和墨城關係一向不錯,修道宗門,何必為世俗關係翻臉,不過是個公主……”
“是個什麼?哈哈哈,城主大人,你聽到他說什麼了嗎?”
這位城主大人終於不在流冷汗了,他直起身子,怒吼道:“各位,南慶的尊嚴在我們手中,死戰!”
“死戰!”周圍府兵,皆是吼道。
這位執事,自知自己失言,急忙道:“我是說,無論什麼,我墨城都不想得罪,我等今日是來抓墨城的叛徒,還望各位行個方便。”
陳夕笑呵呵道:“執事如何確定那人在城主府中呢?”
“谷城我等已盡數搜尋,都未得見。”
“也許那個人根本就沒有進谷城。”
執事的眼冰涼下去,無論有沒有,絕對不能放過一處。
他冷冷道:“陳夕,客套話能說的我都說了,你不過一個氣府境,如何擋我們這麼多靈動境!”
“擋?”陳夕笑了:“這位執事大人,靈動境我又不是沒殺過,就在墨城,難道忘了?我救了墨城的少主,墨城就如此忘恩負義,不怕南慶人的議論?”陳夕的眼神也冰冷起來,冷冷道:“這些暫且不論,我受陛下之令,互送公主殿下,殿下之尊,便受不得一絲冒犯,今日你們要是強闖,便是踏在我身上進去,不過別怪我沒提醒你們,今日你們如何踏在我身上進去,他日便是太林軍馬踏墨城!”
“你……”
這個執事胸膛起伏不定,且不說太林軍能不能馬踏墨城,只是他若是再反駁一句南慶軍隊的不是,怕墨城真的要承受南慶皇室的怒火了。
城主府外,兩邊街道上,各有兩個黑袍者,躍下牆壁,瞬間來到陳夕身後,沒有說話,一個身形偉岸的男子出劍,一個嬌小的女子拿出那比她還要高的大刀,一個身形消瘦的男子出槍,一個略胖的男子扛著一錘。
四人氣勢層層疊疊席捲出去。
那個執事微微心驚,竟然都是靈動境,這是安排護送九公主的人嗎?
在更遠處,一個人身著灰袍,站在谷城城牆上,笑道:“這可是用不著我出手了,不過那個男人好像真的進去了,算了,我也懶得管這些,只要皇家威儀未受損害便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