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夕驚訝,這怎麼可能。
“我的師尊,那時徹底失去了神志,揮劍貴派掌門而去……”
陳夕屏住呼吸,知道那刻,老頭子去了。
韓成夙停頓一段時間後,苦笑道:“師尊失去理智,繼續衝向那個黑袍人,黑袍人又是一掌,便將師尊打飛出去,落地的師尊,轉身朝我和韓青峰衝來,我苦苦支撐,韓青峰早已逃離而去,我被師尊掐住脖子,慌忙之中,我的劍插入了師尊的胸膛……”
陳夕驚愕:“是你殺了你師尊?”
韓成夙流出一行清淚:“若非如此,我怎會不肯回墨城,怎會任憑那些人罵我是弒師之人,因為……事實如此呀。”
一時間,陳夕都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不知該不該安慰韓成夙。
陳夕嘆了口氣,緩緩道:“我在慶城,見到的那具巨大的傀儡,大約就是那圖紙的傀儡吧,柳清已將那刻印的圖紙,送往墨城,相信韓鈺不日就會派人前往慶城探查。”
韓成夙苦笑道:“豈會那麼簡單,那個人……”
陳夕面色一凌道:“那個人那麼強大,你又如何逃出來。”
“他放我走的。”韓成夙嘆了口氣道:“那個人抓著我的脖子,看著血泊中的師尊,然後將我丟到地上,冷笑道:跑啊,殺了你的師尊怎麼還不跑呀。”
“他是想轉移所有人的注意力。”
韓成夙點了點頭,苦笑道:“那年,整個南慶修道界的焦點,大約都是夕日愛徒,今日殘殺師尊吧。”
陳夕胸膛起伏不停,巨大的資訊量湧入腦中,讓陳夕有些混亂了,那個妖丹是什麼妖丹,那具傀儡到底是什麼,那個神秘人到底是誰。
巨大的疑惑擺在陳夕面前,陳夕初見韓成夙,激動無比,以為困惑兩年的問題終於解開了,現在大約是解開了,但似乎更大的疑惑來了。
陳夕隱隱明白,老頭子雖是韓躍所殺,韓躍雖是韓成夙所殺,但他們的死,追根溯源,跟那個神秘人是脫不開關係的,那個神秘人才是兇手!
第二天,車隊再次出發,陳夕竟然要求加了了輛馬車,然後自己鑽了進去。
趙玉玉嘟著嘴,看著陳夕道:“知道的是你來護送我,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大爺呢。”
陳夕笑道:“騎了一路的嗎,大腿皮都磨破了,我可不像那幾位兄弟,長久練習馬術,在馬上吃睡都行。”
那邊護衛隊長滿臉悲慼,心中暗暗道:陳公子,這卻是你抬舉我們了,我們也累啊。
趙玉玉一臉壞笑:“磨破皮了?來,讓我看看。 ”
陳夕鑽進車裡,笑道:“想看進來看呀。”
然後趙玉玉竟然還真的把頭鑽了進來。
誰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只是那些護衛聽到趙玉玉一聲驚呼,然後滿臉通紅的鑽出來,嘴裡還罵道:“流氓,還以為你變好了,沒想到和兩年前一個德行。”
馬車裡傳來陳夕爽朗的笑聲道:“殿下,這下咱們可是扯平了啊。”
公主趕路的車隊,陳夕加了一輛馬車的訊息很快便由墨城留下了的弟子傳到在外巡查韓成夙的執事耳中。
一天遍尋無果的他,冷哼一聲,率領人往谷城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