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會氛圍越來越熱鬧了,所來的基本都是年輕人,趙章知道,若是自己明目張膽的和一些大臣走的太近,明天自己那個太子哥哥就會把彈劾自己的奏章放在父皇面前吧。
不過這些高官氏族子弟,能來這裡,也是家中長輩的一種態度。
面對宴會,陳夕輕車熟路。
這些是陳夕年少時的必修功課。
酒過三巡,在場諸位莫不對這個望雲門新冒出來的掌門嫡傳弟子充滿好感,那些各個宗門內,這一輩早早進入靈動境者,好像一直都活在想象中,反倒是眼前這個陳陽,活生生的。
而澤東那邊,幾乎沒人敢去和他碰杯。
姜利也是一動不動,韓青峰更是頂著個黑色斗篷,不與人交談,只是是不是的和趙章說幾句。
趙章有時感覺自己就是那浪頭的帆船,有無數的力在推著自己往前走。
那太子之位,已定多年,自己那太子哥哥,在朝中擁有的實力無可比擬,除了父皇。
可可笑的是什麼,是那個第一個跟著太子趙越的大臣,那個扶龍之臣死了,老死了!
老死了呀,這班扶龍之臣,才驚恐的發現身邊的人,幾乎都有幾撮白髮了呀。
有勢力開始傾向趙章了,那些曾經被太子打壓的,甚至是本來對太子忠心耿耿,他們敢說的一句最大逆不道的話是什麼,是怕不是太子都死了,陛下還沒死吧。
當然,這種話都是傳在人心裡。
趙章沒有反心,但有一天,他突然發現自己可以和自己的那個太子哥哥掰一掰手腕了!人在擁有了這樣的權勢之後,往往是迷茫伴隨著巨大的野心。
但最關鍵的是什麼,是這場宴會這些年輕自己家中的長輩在推著趙章往前走。
走向那個位置……那個趙章想都不敢想的位置。
但趙章還是心懷顧忌的,畢竟太子趙越的勢力根深蒂固。
但現在貌似有些不一樣了呢,趙章的手指輕輕敲打,這兩年兩位皇子開始逐漸接觸修道勢力,這本來是不被允許的。
但趙章好像得到了別的一些什麼。
太子府中,那個中年男人,悲哀的在鏡子中看著自己的面孔,他心中難道沒有恨意嗎?必然是有的呀,恨此時躺在龍床上的那個父皇。
趙越將鏡子放下,微微眯眼,一個上位者的氣勢就散發出來,這是趙越曾經監國而練就的氣勢。
趙越手上一封書信,上面記載了陳夕在墨城的所作所為,而之前都沒有。
趙越淡淡道:“我不管這個陳陽從哪裡冒出來,既然真的是莫天傾的嫡傳弟子,那今日他去赴我那個弟弟的宴會,明日我就要慶城的人看到我在萬花樓和他把酒言歡!”
趙越身後一人單膝跪地道:“是!”
萬花樓,慶城第一大酒樓。
這裡的廚子的廚藝堪稱無雙,這裡藝伎的技藝,堪稱一絕。
樓上牆壁,時不時刻有詩詞,是歷代文人墨客刻下,無一不是名仕。
桃兒就是在這裡,讓琴律傳滿慶城,三樓還有蘇集刻下的詩詞,當時還有無數的人去臨摹。
只是如今,再無人去看這詩詞,但萬花樓卻依然將這詩詞保留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