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
“……”
漁歌接連問了他不下五個問題，陳時也都一一回應。
就當她準備問第六個問題的時候，陳時終於將她打斷。
“你今天來找我，不是來問問題的吧。”
他說的很肯定，漁歌都有些心虛。
“你怎麼看出來的……”
陳時笑：“之前我主動約你你都不出來，也不肯來我家，今天突然那麼主動來找我，肯定沒那麼簡單啊。”
漁歌下意識咬著嘴皮，“我就是感覺你好像不開心，畢竟我們也是朋友，偶爾關心一下朋友也是很需要的。”
“你為什麼不開心啊？是因為朋友圈的那個女孩兒嗎？”
漁歌小心翼翼地提問，並時刻關注著他的表情。
見他眸光一沉，漁歌趕緊開口：“不想說沒關系的，如果說出來會讓你心裡難受，其實做個小啞巴也不是不可以，不過……我覺得有心事，還是痛痛快快說出來會更舒服。”
陳時抬起頭，並沒有隱瞞。
“她是我小時候玩的很好的一個朋友，可以說是青梅竹馬的關系吧，我之前其實身體一直很差，大家都覺得靠近我很晦氣，沒人願意跟我玩。”
“我甚至一度都陷入了自我懷疑之中。”
“是她不顧眾人的目光一直陪在我的身邊，義無反顧地選擇我，父母們，甚至為我們訂下婚約，可就在十五歲那年，她早戀了，她喜歡上了一個轉學生，可能這就是所謂的竹馬比不上天降吧，盡管老師家長都勸她這個年紀談戀愛不好，可是她一點都不聽。”
“那個轉學生不是什麼好人，跟他談了戀愛之後，她的成績一落千丈，甚至最後被學校開除學籍，她的父母對她失望透頂，不再讓她去讀書。”
“這些年，她在外打工，過得很不幸。”
“昨天晚上，她突然給我打了個電話，說後悔當初的決定了，她說她想我了，想來找我，出於曾經的關系，我同意了。”
“我為她收拾出了一個房間讓她住，將她安頓好之後，我就回了臥室，等半夜的時候，我聽見客廳傳來什麼動靜，出去一看，才發現，是她偷偷把她初中的那個男朋友給帶來了。”
聽到這兒，漁歌都不免有些詫異。
“他們還沒分手？！”
陳時苦笑：“是啊，我都沒想到。”
“所以當時我就問了她，她什麼都跟我說了，那時候我才知道，原來她來找我，並不是因為想我，或者是想重新開始，而只是單純的因為她的那個男朋友想來美國體驗一下國外生活，昨天晚上她本來是想偷偷帶她男朋友在我家住下的，卻沒想到我被吵醒，所以計劃功虧一簣。”
“我因為生氣，跟她男朋友打了起來。”
漁歌這才注意到，他嘴角跟臉頰有傷。
甚至手腕那一圈，還留有紅印。
她即刻意識到了什麼，小心試探：“所以……她幫了她的男朋友？”
陳時的眼裡有淚光閃爍。
“嗯，意料之中。”
察覺到他的失落，漁歌抿了抿唇。
“你喜歡她？”
“喜歡過，出國之前，一直都很喜歡。”
“那你後來是怎麼放下她的？”
陳時望向她，眼裡有了些許光芒：“可能是遇到了另一個更加值得的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