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黛雖是裝暈,卻裝得非常像,至少那七個靈幻的孩子就沒有察覺,它們把人拖到了這裡,又嬉戲玩鬧了一番,才離開。
確定周圍沒動靜了,李黛睜開了眼睛,看清了周圍環境,果然和她預想的差不多。
被靈幻小孩拖拉的一路,雖然她沒用眼睛看,都是閉著眼睛的,但她還是放了一絲強大的神識在外面,也就清楚了一路自己和景池央兩人是怎麼進來的。
原來在雷池水遙遠又偏僻的地方,有一處雷池漩渦,只要進入這些漩渦,就像落入一個深不見底的井底似的,不斷直往下墜,直到到底,然後這裡面,是一處能隔離雷池水的地焰之髓,這些地焰之髓一條條的,像盤旋在地脈深處‘龍脈’源灼熱的氣息源源不斷,火靈力雷靈力極致豐富,如果說雷霆海的雷霆源源不絕能形成得如此天然,同這些地焰之髓脫不開關係,這些地焰之髓,是天然的導雷‘系統’,至少它們盤旋在雷霆海的地脈深處,整體結構是這樣的。
而雷霆海里的雷在散落的時候也是要生成源源不斷熱量的,這些熱量被地焰之髓吸收,就形成了天然的地下‘活火山’,是可以隨時噴發的。
只不過它的噴發又同真正的火山不同,它是以釋放雷火的方式來噴發的,因此,在地焰之髓多的地方,大多也是雷密集的地方,李黛雖然不明白兩者之間有什麼必然聯絡但不妨礙她看明白這一切。
地焰之髓的觸手又細又長,分支還很多,但地焰之髓通到外面的觸手的地方,那雷火靈力可是相當充足的,也是一些珍貴藥植容易生長的地方,當初雷之瀑布上的紫雷雲菇就是如此。
且不說那些,既然地焰之髓的地脈深處,是雷霆海雷力和火力的發源地,那自然是福地一般的存在了,因此雷海生出來的雷靈,選擇在這裡定居,就很好理解了。
一個得天獨厚的環境,可以讓它們成長得更快。
如今困住李黛的地方是一空曠矮小又中空的地脈隧道,而進來後,,這些地脈隧道是用各種灼熱的地焰之髓分開的,崎嶇而玲瓏,此時李黛就被困地脈那十幾平米的地方,前方有一方泉眼,“咕咚咕咚”的冒著泡泡。
而她和景池央靠的焰髓之壁的周圍,又一奇怪的紫色圈圈,如果她沒看錯的話,那是雷靈的特殊手段——雷之圈,圈其中的人不能離開,否則要踏出這個圈圈就會受到雷霆的攻擊。
這圈圈她記得是那七小雷靈離開時自己畫的,當然,它們不會畫,只是本體圍繞著他們來回飛了幾圈而已,雷之圈就形成了。
當然,李黛會認識這個雷之圈,還多虧她丹田裡那百萬年雷靈之故,用它的話來說,就是它們閒的弄的小玩意,它九十萬年前就不玩了的。
聽了這話,李黛挑眉,九十萬年前不玩,那就是玩了至少十萬年咯,畢竟它可是至少百萬年高齡的雷靈呢!
“那幾個又弱又小傢伙畫的雷之圈,困住元嬰以以下的修士還可以,即使不用我出手,也是困不住你的,它們還是太天真了,哼!”雷小靈不由得鄙視道。
嗯,雷小靈就是李黛給它起的名字,它倒是想抗議,但抗議無效。
在李黛被七靈幻想必拖進來這裡的時候,一人一靈一路上已經交流了那個問題,李黛一心二用,不僅分出神識觀察來途環境,還能同雷靈無差別交流,並給它起名雷小靈,也是厲害了。
李黛起名是有些廢的,不過她倒是真覺得雷小靈這名字適合它,畢竟很多靈是沒有性別區分的,因此這個名字,很好,不僅點出了它的本質,是一團雷靈,還讓它和其他雷靈區分了開來,因此中間加了個‘小’字,如此不是大善麼,大大的好。
至於它嫌棄名字‘小’得讓自己不霸氣,李黛也給了它自由權,讓它自己給自己起起看,結果沒想到這存在了百萬年的靈常識比她還白痴,說出來的名字不是鸞鸞、蠻蠻、雕雕、麟麟就是雷雷靈靈,後面的雷雷靈靈還好,不過前面那些疊加名怎麼那麼奇怪,還那麼熟悉,李黛沒一會兒也反應過來了,什麼鸞鸞蠻蠻的,那不是雷之界裡那些遠古大妖獸名字中的一個字嘛?
為什麼那麼想不開,一團雷靈要起那些兇殘妖獸名字?
不過李黛也發現了,這雷靈的詞彙量似的非常有效,在雷之界裡能接觸到的也只有那些遠古大妖,所以見識有限,真不怪它。
好在可能正常的交流也問題。
哪怕它不怎麼會表達,用自己特有的‘雷語’說得亂七八糟,但作為主人的李黛,還是完全可以明白它那種只可意會不可言傳的意思的,然後還每一句話還能自動翻譯成她的語言。
只這一點,李黛覺得自己也真是個好主人,挺厲害了。
至於李黛發現它詞彙量有限的原因,一是它表達亂七八糟,李黛每次都是去自己意會的,二是除了它說的那幾個疊字名字,它哼唧了半天也說不出其他字來。
哪怕它再想裝自己很懂,不是‘白痴笨蛋’也是不行了。
如果不是它真的有百萬年之靈,威力確實大,李黛都要懷疑它的來歷了。
對於那些帶大妖的名,李黛自然不會同意,如果對一隻雷靈天天那樣喊,讓她隨時想起那些失去理智大妖兇殘的模樣,那可不是什麼好回憶。
至於雷雷靈靈這樣的名,李黛覺得還沒有雷小靈來的有個性和好聽了,何況一隻雷靈,要那麼威武霸氣的感覺做什麼?
最終在李黛的堅持下,雷小靈的名字就那麼定下了。
而對於雷小靈,一開始對於認主李黛是很排斥了,其實說白了,修真界真正有自我意識的靈,不管是丹靈器靈還是妖靈,它們都是不喜歡認主人修被限制自由的,不過那時候因為蒼鸞太強大,在雷之界威懾力太大,雷靈不敢反抗,才不得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