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梓,我覺得你該轉讀文科的。”
“季益君,你這個混蛋!”葉梓提腳,一個鞭腿向季益君抽了過去。
“慢,慢!”季益君閃身避過攻擊,伸出一個手指,“別打,我有個重要的事要說。非常重要!”
葉梓矇頭擦起眼淚,不再理他。
“這個村子裡的地精,除了被幹掉的和逃走的,還有些沒死,被我們關了起來!”
“你說什麼?!”葉梓猛地抬起頭。
“真的,我們小隊逮到一個地精薩滿,那薩滿會說魔文,也就是中文……,王頭覺得他有用,就把他看管了起來。另外,不忍心下手的不只你一個,不少人只是把不抵抗的地精婦孺趕趕走,有些地精嚇傻了,就被捉住當成俘虜,交給了老王。老王也頭疼得很,還沒想好怎麼處理他們,於是也被關在了一起。”
“你是說,很多人都沒有下死手?那怎麼就我一個人被解職……”
季益君一拍額頭:“所以說姐姐你猛啊。不僅直接和老王叫板,而且明擺著讓他出了個洋相,下不來臺。如果不處理你,他還要不要帶隊伍了?這件事的重點不是你偷放了地精,是你不聽命令好吧。當時你要是自己處理了,也沒這樣的事了。”
“哼,說得你好像很聽命令似的。”
“那我現在還不是做了你的班長?”
葉梓一臉鬱悶,只得轉而問道:“那個地精薩滿是怎麼被你抓住的?”
“在那個村子最裡面,有個石頭做的祭壇。當時我們班衝得最快。堵住他的時候,他正在搞血祭儀式。在這個世界裡,血祭可不是什麼迷信活動,實打實地能召喚出這些地精祖先的靈魂,讓他們的戰士變得更加強大。我在他跳大神跳到一半的時候,扔了塊石頭,打破了他的腦袋。當時祭壇邊還跪著十幾個強壯的地精戰士,如果血祭被他搞成了,可夠我們喝一壺的。”季益君說罷又問道,“還有啊,你猜血祭用的是什麼血?”
“……人血?”
“不錯,祭壇邊上就躺著一個村民,是前些天失蹤的。可惜我們趕到的時候,他已經死透了。嚮導和我說這人是個伐木工,還有個五歲的女兒和一個三歲的兒子……”
葉梓低下頭,“我並沒說殺人的地精不該死。他們該得到懲罰。”
季益君並不想在爭論什麼,繼續說道:“看到薩滿被打倒,那些地精戰士像瘋了一樣向我們衝過來,不過,都被我們幹掉了。我把昏迷的薩滿綁回去交給了老王。”
“那地精薩滿後來說了什麼?”葉梓問道。
“把咒罵了我們一番以後,就死不開口了。老王之前審了一個小時,屁都沒問出來一個。”
“那也正常……,畢竟那麼多地精死在我們手裡。如果是我,也不會和仇人合作的。”
“仇人?”季益君聽著,滿不是滋味,他擺擺手道:“這就是我要說的事,你不是想換種方法解決問題嗎?不如你去和那個地精薩滿聊聊,說不定能有什麼更好的處理辦法呢?”季益君嘴上這麼說著,但心裡卻不信葉梓能有什麼不同。但是,要讓她改變想法,就必須讓她親眼看到地精如何不可救藥。
“他都不理你們,我能問出來什麼?”
“你不是想解決問題嗎?那至少得試一試吧。被關起來的,大都是地精的婦孺。”
葉梓這時的臉上,有了些光彩,她點頭道:“走吧。”
“跟我來。他們在營地邊上找到一個山洞,正好用來關地精。”季益君道。
“季益君。”
“怎麼?”
“我……想問你……”
“問什麼?”
“你有沒有殺過……年幼的地精。”
“殺過。”季益君走在前面,沒有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