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的墓室透著刺骨陰風,每一步的接近棺槨都如同接近一塊寒冰一般。
杜洛手微微一抖,竹夫人問:
“怎麼樣?要起匣麼?”
杜洛看著這棺材有種說不出的恐懼感,旁邊的扎巴疑惑不解:
“大哥,我有個疑惑。”
“你講。”
“如果,我是說如果,這裡沒有鬼頭要我們找的東西,開啟之後還有黑血綠怎麼辦。”
杜洛聽了扎巴說的,自知也對,然而既然到了這裡就不得不開棺,隨即說:
“鬼頭的情報一向準確,既然已經到了這一步,是福是禍,皆有定論。”
杜洛斬釘截鐵,竹夫人扎巴二人也不多說。
“你們兩個退開,我還需要解開這十八金鈴鎖。”
“杜大哥,你多加小心。”竹夫人點了點頭,與扎巴退開。
杜洛深呼吸一下,心想:
“十八金鈴鎖,封門克屍活。只是聽說,卻從未見過,沒想到竟然有人用這個封印劉彧,且不提這封印之人肯定早已經死去,劉彧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才被這種術式封住,只能賭一把了。”
杜洛想完便腳踏作七星,燃香引魂鈴,銅鏡照屍面,線纏鎮魂釘,一切時準備就緒,雙手雙指一起,慢慢的引這十八道金鈴往自己的方向拿,即將有一個鈴鐺落地時,杜洛手疾眼快,一小撮棉花塞入其中,慢慢放下,接著往自己方向拉著鈴鐺,
“鈴響屍起,不可大意。”
三個,七個,十個。。。。。
到了第十八個,杜洛也不敢大意,輕輕接住,塞入棉花,長舒了口氣。
“扎巴,過來起匣。”
“好。”扎巴應了一聲。
手拿半月鏟,鏟的另一邊是極為鋒利的弧刀,扎巴沿著棺槨把黃符布用刀割斷,露出黑色的石頭,
竹夫人從進入主墓室就有一種說不出的陰冷,隨即拿出金蠶蠱放在手中開啟盒子,卻發現金蠶蠱根本不想爬出來,這讓竹夫人很是驚恐。
眼見扎巴正要撕開黃符布,竹夫人大喊:
“扎巴,不要撕開!”
可是為時已晚,扎巴撕開黃符布,黑色石棺通體幽暗,只聽得棺中一聲巨響!石棺板雖然有近千斤之重,竟然被挑起,然後飛到空中,隨即又嚴嚴實實的蓋上,杜洛扎巴剛忙一個跳身,退後數步,到了竹夫人跟前。
杜洛大為不解:
“這怎麼回事?我明明解開了十八金鈴鎖,難不成這黃符布才是關鍵?!”
“竹夫人,你怎麼突然讓我別撕開那黃布?”
竹夫人豆大汗珠落下,目不轉睛地看著眼前,抖著身子說:
“金蠶蠱一向膽大妄為,不懼一切現在它不敢出來,而且蜷縮,就說明,有比它還恐怖很多的東西被它感知到。。。。。”
話還未說完,黑色石棺蓋著的千斤石板一半斷裂,一雙只剩一堆發黴味皮包骨的胳膊直直的伸了出來,隨後是毫無重力可言的直挺挺的站起,震開了另一半石板。
肥大破敗的衣裳上黴漬斑駁,兩隻空洞的眼眶裡面乾枯萎縮的眼仁兒,搖晃看著四周,個子高大,那露出半張口腔的嘴一張一合,撥出惡臭之氣,牙齒也全部黑化,口中發出喃喃的低吼,忽然往杜洛三人這裡看來!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