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悅也跟著他們一起上前,她朝著那位中年女人喊了聲“小姨”,引來了何父,何止和易風眠詫異的目光。
穆悅又看向何父,微微勾唇欠身,“小姨夫好。”
“誒,好好好。”何父跟受寵若驚一樣,也連忙招呼穆悅坐下。
這稱呼一出,只要不是傻子都能明白他們之間的關繫了。
那名中年旗袍女人眼神巴巴的看著何止,讓何止有些頭疼,這繼承了原身的身份,這父母親緣也是斬不斷的。
“小止,這,這是你媽媽。”何父看了一眼面無表情的兒子,猜不到他是什麼想法,但還是率先介紹了。
何止抬眼看向對面的女人,女人的眼眶泛紅,眼睛裡充斥著愧疚,思念……何止張了張嘴,那個稱呼卻是沒喊出口。
他可以心安理得的稱呼何父,是因為有原身和父親的感情加持和相處,可他和這位原身的母親,是真的沒有相處過,即便,他們長的是那麼的相似,讓他有一種熟悉感。
何母有些被打擊到了,但她應該有心理準備,一個丟下兒子二十年的人,想一見面就讓長大成人的兒子心無芥蒂的喊媽,可真是天真。
她知道這是她的懲罰,她接受。她目光包容的看著何止,朝何父搖了搖頭,又溫聲對何止道:“小止,你好。”
她又看向了旁邊的易風眠,目光裡滿是喜愛,“眠眠,可以這麼稱呼你吧。”這個姑娘,她早就查過了,她知道她的兒子很喜歡她,本人也是非常的優秀,她很欣賞。
“可以的,阿姨。”易風眠也笑著回應。心裡對這位何止的母親有了一個新的瞭解,情緒穩定下來之後,這位中年女性的魅力才施展開來。
“穆家之前幾次的拍賣會是你授意的吧,那幾件古董也在你的手上?你和陶家是什麼關系。”
何止卻是突然問了一個和此場景風馬牛不相及的問題,讓在場眾人皆是一愣。
何母也是愣住了,她沒想到何止會突然問這個問題,他居然還知道陶家。不過聽小悅之前告訴她的,她這個兒子可不一般,而且她兒子可能還知曉一些和她秘密相關的事情。
“我叫陶若。”何母說著看向了何父,何父聽到這個名字,嘴微微張開,卻沒吐露出一個字,說來也可笑,他居然才知道她的真名。
不過,那也沒有關系,他要的是她這個人,名字不過是代號罷了。而且聽何止的問話,她的姓氏或者家庭應該不一般,她也是因為這個原因才離開他的吧。
何止點了點頭,和他猜的一樣,只是他沒想到居然會如此巧合,陶家的後人居然是他這具身體的母親。
她還是穆悅的小姨,那之前穆家一系列的行為都合理了,都是她的授意,打壓徐康,開拍賣會混亂日本人視線。
陶若知道,無論是何斌還是這些小輩肯定有一堆不解的地方,她今天就是來坦白的,也是來尋求幫助的。
“我知道你們有一堆問題,我們就從頭說起吧,這一切要從我爺爺說起,他是民國生人,是地下黨的成員,一直做著地下情報聯絡工作。”
何止聽到這裡,手緊緊握拳,陶聯絡員。
易風眠也垂下眼瞼,她也知道陶若說的是誰了,是她夢裡見過的那位陶聯絡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