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3章
進擊的大丫鬟14
陳果兒撿起地上的那副繡帕，仔細翻看後，說道：“二夫人，奴婢不明白你的意思。這繡帕怎麼了？”
“呵~給我裝傻是吧。這繡帕就是你勾引王權的證據！這是你送給他的定情之物。”二夫人嘲諷道。
離陳果兒不遠的彩霞，沒忍住往這邊看，目光落到陳果兒手上的繡帕時，驚呼一聲：“啊！這！”
說完彷彿自覺失態，趕緊閉嘴，低下頭，心中默唸：看不見我，看不見我。紅霞正愁怎麼開口呢，見此，趕緊上前，好姐妹模樣拉著彩霞的手，故意大聲地詢問道：“彩霞，你怎麼了？你是不是看到了什麼？”
彩霞一點都不想捲入這件事情裡，心中大罵紅霞今日為何這麼沒有眼力見，幹嘛要這麼大聲問自己，這不坑人嗎？
於是彩霞依然低垂著頭，不敢抬起來，敷衍地回道：“沒什麼，奴婢失禮了，請主子們見諒。”
紅霞心中暗罵：廢物！慫貨！於是只得自己出場，裝作不經意地看到陳果兒手裡的繡帕，大聲說道：“咦？果兒，這不是我送你的姊妹帕嗎？所以你......你真的跟外男定情了？居然還把貼身繡帕送給別人。”
“這不是我的！”陳果兒不承認，說得斬釘截鐵。
紅霞奪過她手裡的繡帕，仔細翻看，確認右下角的確繡的是代表陳果兒紅澄澄的小果子。她遞給彩霞和碧霞看，兩個霞看到的一瞬間變了臉色。
特別是碧霞，心中波瀾四起，這是怎麼回事？難不成？
紅霞接著拿回帕子，跪在大夫人面前，義正嚴詞地說道：“夫人，奴婢敢保證，這的確是陳果兒的繡帕，這是我送給她的姊妹帕，我，碧霞和彩霞也有，其他圖案一模一樣，只是右下角繡的東西不同以作區分。您請看，這是奴婢的，彩霞和碧霞姐姐的，您讓她們拿出來一看便知。對了，您也可以問問其他小丫鬟們，奴婢送的時候沒避著大家，都知道我們四人的姊妹帕，有些小丫頭還好生羨慕呢。”這也是她為何要大肆宣揚的目的。
大夫人微微點頭示意林婆子，林婆子立馬將四張姊妹帕呈上，讓大夫人過目。再看看碧霞和彩霞的神色和一些小丫頭們的反應，看來的確如紅霞所說確有此事。大夫人的目光變得複雜起來，微不可察地嘆一口氣。這一切都像是有備而來，沖著陳果兒而來。
“我說嫂嫂，我難不成閑得沒事兒幹來為難你大房的一個丫頭？要不是還牽扯到我自家哥哥，我才懶得管呢。”二夫人撥弄著指甲，氣定神閑說道。這下鐵證如山，陳果兒還能如何？
“這不是我的繡帕。”陳果兒還是這句話，眼神堅定。
“果兒姐姐，事已至此不要再掙紮，沒有意義，更何況二夫人又沒有追你的責，都說了成全你，你還要如何？這繡帕我們院子的丫鬟誰不知道是你的？你沒辦法抵賴。”紅霞苦口婆心地勸道，看著十分真誠。
陳果兒忽然大笑起來，看著有點滲人，笑聲又突然戛然而止，一雙眼眸帶上了寒氣，氣勢逼人！她一步一步靠近紅霞，紅霞跟著後退。
“一口一個二夫人，你還記得你主子是誰嗎？二夫人又給你承諾了多少好處？”陳果兒的聲音裡不帶有一絲溫度。
被嚇到的紅霞，努力控制自己的呼吸，說道：“你......你胡說什麼。你別轉移話題，那你說這繡帕不是你的，那你把我送你的拿出來啊！”
紅霞連後退兩步，終於站穩，一臉的得意，自己昨天可是找機會去了陳果兒的屋裡，在她的匣子裡親自找到這繡帕，再晚上偷偷遞給二夫人的，也不枉這麼久的時間以來，一直跟陳果兒交好，就是為了降低她的防備，自己才好成事。
陳果兒露出自在必得的笑容，“我的當然在啊。”
“不可能！”紅霞脫口而出。但看陳果兒這樣子，心中不免開始打鼓。
陳果兒走到大夫人面前跪下，說道：“奴婢讓大夫人操心了，奴婢本安安分分，就想好好伺候主子，但是吧，奴婢不惹事，事兒總要惹奴婢。還好奴婢得上天垂憐。夫人，您看，這才是奴婢的這方繡帕。”
陳果兒遞出一方繡帕。大夫人開啟一看，跟之前那條一模一樣，就是陳果兒遞出的這條上面沾有油汙。
林婆子忽的一拍手掌，大聲說道：“看奴婢這記性，都忘了昨天的事兒了。對對對，這條繡帕才是陳果兒的，奴婢可以作證。”
紅霞眉頭蹙起，低頭看看自己手裡的這條繡帕，沒錯啊，也是從陳果兒匣子裡偷的啊，到底怎麼回事？
陳果兒唇角勾起，小樣兒！紅霞手裡的那條不過是她連夜趕制親手繡的一模一樣的一條，故意放在匣子裡，讓紅霞來偷的。
“林婆子，你這話可不能亂講啊，凡事得有憑據。”二夫人不滿地開口，不知道為何事情都到了這個地步，居然還會出現新的轉折，不由得悄悄橫了一眼紅霞。
林婆子站出來，伏身說道：“奴婢可不敢亂說。”說完轉過身，對著蘇蘇小姐院子裡的丫鬟，憑藉著記憶開始點人，“你,你，你，你，還有你，都站出來。”
被點到的小丫頭紛紛出列站在林婆子的身後，幾個小丫頭都分別負責著蘇蘇小姐院子裡不同的差事。有負責洗衣的，有掃院子的，有負責燒水泡茶的......
林婆婆繪聲繪色將昨天早上在飯堂發生之事說了一遍。“當時除了奴婢，還有這些丫鬟在，夫人也可以問他們一些細節。”
“夫人，奴婢也在，可以作證。剛才看到紅霞手中那繡帕跟果兒的一模一樣，還真的以為就是。一時太過不可置信，險些將此事忘記，否則果兒真的要受大冤枉了！”碧霞站出來伏身說道。
大夫人點點頭，再一一問過幾個小丫頭。
“果兒姐姐讓我們瞞著紅霞姐姐，害怕自己不小心弄髒她送的姊妹帕，傷了她們之間的姐妹情。”其中一個丫鬟一五一十地說道。
這話一出，大家都帶著鄙夷的目光看向紅霞，甚至連彩霞都遠離她好幾步。陳果兒都還顧著姐妹情，她紅霞在整個過程裡，就她上躥下跳，巴不得坐實陳果兒的罪名，一心為著二夫人的說辭佐證。關鍵時刻，再笨的人都嗅出一絲絲不尋常的味道。她們在大房好好當著差，可不想被大夫人誤會有異心。
接收到大家不善的目光，紅霞難為情起來，整張臉通紅。
大夫人心下了然，轉頭看向一旁尷尬的二夫人，問道：“弟妹，你怎麼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