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厲庚幽眸低斂著冷戾,手臂不自禁的圈緊,將她越發往懷裡深處按,他故意含著她的耳垂,冷笑出聲:“我噁心?”
他狠狠咬了她一口,如願聽到她的痛呼聲,然後下巴一抬,準確無誤地吻住她的唇。
記憶中的味道瞬間充斥整個大腦,甚至是整個神經,他燥動了一天的心終於平靜下來,吻漸深,人也漸漸失控。
華晨兮驚恐地瞪大眼睛,手腳並用,不停地錘打踢打身上的男人,可男人如山一般,她的任何力量落在他的身上,都像是一團棉花砸在了石頭上,沒任何份量,反而消耗著她的體力,讓她累的不行。
怒恨之極,張嘴一咬,咬出一大灘血跡來。
杜厲庚吃痛,鬆開她。
華晨兮揚手就朝他英俊的左臉上扇了一巴掌,她氣的渾身發抖,眼淚瞬間流了下來,大罵道:“你無恥!”
杜厲庚舌頭很疼,她還真是用力,咬的那麼狠,他只感覺口腔裡全是血腥味,吐嚥下去之後,用舌尖頂了頂左臉,生氣的女人力量還真是大,他都感覺左臉在火辣辣的疼,他扭頭,看著她,她流著淚,渾身抖的厲害,唇色很豔,那是他的傑作,他忽然笑出聲,抵近她耳邊:“看來軟硬不吃的你,這一招很有用。”
他抬起手,用指腹擦著她眼角的淚水,口氣溫柔至極,卻又顯得十分的冰冷無情:“兮兮,以後少惹我,不然,我就用這樣的方法對付你。”
他又低頭親了她一下,在她怒恨的目光裡,笑著開口:“我不殺你,也不剮你,這些對你都沒用,我忽然發現,睡你……”
“滾!”
華晨兮尖叫出聲,抬起手又往他右臉上狠狠地扇了一巴掌。
這一巴掌比剛剛的還重,都把杜厲庚的臉給打偏了,他眸色陰鷙,看著她,忍著將她拖到車上狠狠肆虐一番的衝動。
華晨兮淚流滿面,渾身狼狽,杜厲庚也沒好多少,英俊的臉,兩邊都開始浮腫,五指印清晰而明顯,口腔裡的血腥味似乎也越發的重了。
他蹙了下眉頭,還沒開口說什麼,華晨兮已經轉身,摟抱著自己,風一般地衝進了別墅。
大門關上,他似乎看到了她的眼淚,被風吹散,他掄起拳頭,狠狠地在牆壁上砸了一拳。
他在做什麼?
他退身回到車裡面,掏出煙一根接著一根的抽,直到看到別墅裡面的燈光全滅了,他這才發動車子,離開,回到自己的別墅。
剛上樓,莫懷就衝了出來,看到他,可能是有話要說,但一瞧他的臉,整個人愣住,舌尖上的話轉了好幾道,這才變成:“六爺,你的臉怎麼了?”
杜厲庚淡聲說:“沒什麼。”
莫懷心想,被人扇成這樣,還沒什麼?
六爺剛剛是一個人出去的,出去的時候好好的,可回來就變成這樣了。
說真的,在渝州,敢往六爺臉上扇巴掌,且,還是兩巴掌的人,不管男女,都沒有。
一來沒人敢,二來六爺不會心甘情願地受著。
但有一個人,向來是特例。
莫懷轉了下眼珠,心下猜到杜厲庚肯定是去找了華晨兮。
至於二人之間發生了什麼,他不知道,也猜不到。
但能讓華晨兮一下子扇六爺兩個巴掌,而六爺還一句輕飄飄地沒什麼就給打發了的事情,一定不是別人能插手的小事兒。
六爺是……動粗了吧?
也是,憋到現在,實在不容易。
莫懷見杜厲庚往臥室走了去,連忙問一嘴:“六爺,要拿點冰給你嗎?你的臉,大概得敷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