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來到大隊長家,跟大隊長家媳婦說了這事兒以後,在王秀花憤怒又心疼的擁抱中漸漸紅了眼眶。忍不住抬起有些顫抖的小手,緩緩的回抱住這個一直給她溫暖的嬸兒。
之後的事情王秀花讓她不要參與也不要管,由他們出面就好,陳思知道嬸兒是為了她的名聲著想,再三謝過她後就回了李奶奶家。
李奶奶家離村子比較遠,陳思沒有刻意去打聽接下來的後續,只依然重複著以前的作息。
直到三天後,大隊長媳婦王秀花來了李奶奶家,告訴了陳思那天的後續。
陳思那天走後,王秀花一時不知道該怎麼處理,就去找自家老頭子。
仉為民知曉後倒是對陳思高看一眼,覺得小丫頭立起來是對的,人都欺負到頭上了還忍下去,就太軟弱了,要他說,那個杜月梅就是咎由自取,不值得同情。
於是他叫自家媳婦帶上幾個交好的婦女,故作不經意的撞見杜月梅跟二賴子的茍且,再帶上一群人去捉姦。
等兩人清醒過來,不顧杜月梅的哭嚎,讓兩個人選擇,一個是兩個人結婚,這事就此揭過。
一個是告到革委會,說兩個人耍流氓,都去坐牢。
杜月梅當然一個也不想選,可是這個時候對耍流氓罪名管的不是一般的嚴格,不止坐牢,更有可能會被槍斃,想到這些她就止不住的害怕,她不覺得她進監獄以後,還能有好,就沖著她得罪韓棟梁跟大隊長一家,她能不能完整的出來都不一定。
可不管她怎麼哭嚎、咒罵,哀求都沒 有人同情她,即使之前村裡還有幾個愣頭青有些喜歡她,也被她青天白日跟二賴子做那事給惡心的退避三舍了。
沒有任何一個人願意沾惹這事情,這個時候的人還是很看重名聲的,而知道內情的幾個人,也是覺得她完全是咎由自取。如今這般田地也不過是報應罷了。
就這樣,杜月梅不想坐牢,更不想被槍斃,只能先勸著自己,先嫁給二賴子,等到十月份就可以高考了,她只要熬過半年,等她考出去,她有的是時間來找這幫刁民報仇,尤其是陳思那個賤人,下一次她可不會這麼莽撞了,她要那個賤人不得好死。
杜月梅的
惡毒心思陳思不知道,也不想知道,她只是意外於杜月梅的能屈能伸,居然真願意嫁給了二賴子那樣的人。
不過陳思覺得兩個在一起也好,二賴子跟杜月梅都不是省油的燈,至少杜月梅短期內是沒有時間來禍害別人了,兩個人相互禍害最好。省的再來找她的麻煩。
這一次應該將杜月梅打疼了,短期內她的生活安穩了。不得不說,陳思是鬆了一口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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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如流水般匆匆而過。
村裡居然開來了兩輛軍用吉普車,是的,在這個腳踏車都沒有一輛的大隊裡面,四個輪子的小汽車讓一幫村民們像看西洋鏡一樣的稀罕。
破舊衰落的茅草屋前。站著幾個持槍的警衛員,站姿筆挺。滿臉莊嚴。
此時閉塞的茅草屋內,韓老爺子已經換上軍裝,胸前密密麻麻的掛滿了各種功勳章,肩上的金穗子更是代表了將軍的榮耀。他腰板筆直的端坐在凳子上,全然沒有了在陳思眼前的樸實和藹。
“老領導!太不容易了,這麼多年總算還給您清白了,真好!”這麼多年的辛苦總算熬過去了。坐在老爺子對面的方臉大漢年約五十左右,剛毅的臉孔此刻也難掩激動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