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要學護理進軍區醫院,他姐姐和姐夫都不同意。
整個一心肝肉。
結果現在被沈霽川訓得跟孫子一樣。
親舅舅雖然高興這丫頭能死心,但心裡多少有點不是滋味。
只是想想也是自家外甥女先沒了規矩。所以差不多就得了,話都訓了,別沒完沒了。
沈霽川想起夏可晴吃的那些幹醋,才故意拿捏長輩姿態說這些話。
為的也就是讓這個丫頭放棄對他的某些不切實際的想法。
他是謝之衡兄弟,是長輩。
毛丫頭怎麼能對長輩有想法呢?
簡直胡鬧!
如果他真跟她有什麼,怎麼跟他兄弟謝之衡交代?
至於小夏同志,她雖然比自己小那麼多,可兩人往上數祖上三代都沒有什麼親戚關系,這就不一樣了。
……
夏可晴都不知道,因為沈霽川的一番騷操作,呂賓芳這一路上都不敢往他身邊湊。
連在狹窄的車廂裡,都是坐在離他最遠的位置。
雖說一邊懷疑人生一邊悄悄瞄沈霽川。
明明生著一張女人都會喜歡的俊美的臉,怎麼嘴巴那麼毒呢?明明不到三十歲,說話的語氣跟她爸一樣?
不行,回去後必須得去找謝之衡問清楚!
等回到軍區醫院,呂賓芳就告假了。
周興林得到這個訊息什麼都沒說。
這丫頭雖然從小嬌生慣養,但也不是那種因為一點打擊就想不開的性格。
估計是有點接受不了現實對幻想的沖擊。
到了軍區醫院已經是好幾個小時之後了,剛到病房,周興林就得重新給沈霽川換藥。
換藥的時候不可避免跟這位年輕的團長近距離接觸。
男人的鼻樑很高,眼眶深邃,下顎硬朗,他不說話的時候,薄唇緊抿,整張臉俊美堅毅,非常有男人味。
賓芳能看上他真的一點都不奇怪。
可誰能想到,這樣的男人不說話清冷,一說話就是這樣毫不留情呢?
周興林搖了搖頭,既然賓芳已經放棄了,那他也只把他當成普通病患來對待。
等換好了藥,周興林忽然看見沈團長手裡捏著一張紙。
他下意識看了一眼。
後者抬起眸子,甩了甩那張紙,“哦,我物件畫的設計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