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九天拍了拍他的肩:“說什麼傻話,你才多大,阿湛還是喚我祖父或者爺爺吧,我覺得皇祖父這個稱呼沒那麼親。”
沒有溫度,卻有實感的手,讓君湛很安心很依賴,他哽咽著:“爺爺……”
他坐在床上抱著君湛:“哎,乖孩子,爺爺就是來看看你。”
君湛心裡所有的眷戀和悲傷彷彿得到了宣洩口,在君九天懷裡哭了起來。
不知道哭了多久,君湛抽噎著抬起頭:“爺爺,您在那裡過得可還好?還是您需要什麼讓阿湛去做的?”
君九天像小時候一樣颳了刮他的鼻子:“盡胡思亂想,爺爺都說了只是來看看你,爺爺我啊,如今跟白家爺爺在一起……”
君九天說了他如何在皇宮盤旋,如何被白楚風的法寶聚魂,又如何有了如今的實體,不過他還是沒告訴君湛,他和白楚風的感情歷史。
窗外的天已大亮,爺孫兩還在房裡談天說地,最後君九天還過問起了學院那個姑娘的事。
君湛因為哭了很久,眼眶紅紅的,但言語卻不再悲傷。
面對大家都關心的問題,他有些不好意思:“沒有。”
君九天佯裝生氣:“你小叔可都跟我說了,還跟老傢伙打馬虎眼呢你?不學好。”
君湛低著頭,有些羞澀,又有些無可奈何:“其實也不全是小叔知道的那樣,是她家家族問題,也一直深受帝王的猜忌,她沒辦法跟孫兒同回,小叔如今在各國帝王眼中已經是懼怕的存在,她不來也是為了避嫌,等時機成熟,孫兒再帶她回來看您。”
“這可是你自己說的啊,可別矇騙爺爺,這裡可是你的根,你若是為了逃避你這些親人們而遠定他鄉,到那時候不管你身藏何處,爺爺也會追去打斷你的腿。”
這一頓教育,彷彿又回到了君湛的童年。
過年這個節日在這個世界才初步形成,按那個世界的慣例,該吃完出門拜年,這裡倒是不用。
所以又是一頓海吃海喝的大家,無不是拍著肚子稱讚吃得美,看得美。
成年人們預定著下一次,孩童們問何時再有。
後廚,碩大的臨時廚房裡只有月箏和朝華,朝華正嚷嚷著這個要打包那個要帶走。
白初雲坐在廚房門口,頭一天白宗玄坐的這個位置。
“月箏,你最近有事沒?”
“喲,想起我了?”月箏丟下朝華來到門邊,並坐到了門檻上。
白初雲斜了他一眼:“彷彿我多沒良心似的。”
他晃盪著腿:“你倒不說,你是真的沒什麼良心,我都這樣了,你也沒第一時間來看我,更沒來恭喜我,哎算了,說吧什麼事。”
她也不囉嗦:“君無相想再要個孩子,但是他老婆以前中過毒傷了身體,她這個年紀倒不算太大得厲害,主要是她是個很普通的女人,加上方方面面的問題,有些辦法是用不了的,你看看到時候能不能用那個時代的醫術給她治治?”
他沒半點壓力:“治這樣的不孕?那我試試看吧,你什麼時候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