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初雲有些不好意思的撓臉:“嗨,什麼您不您的,長輩不長輩的也不合適,我還不是那個我麼?你來澤水多久了,你叔知道不?”
“咳咳,小叔他知道,只是想跟阿至多逛逛,所以並未進宮去看你們……”君人決特別尷尬,眼前這個搗蛋鬼身份一躍,竟不知道該稱呼什麼。
試問叔叔的夫君該怎麼稱呼?而且在外面稱王后娘娘也不合適啊,喊名字更是不妥,這可為難了君人決。
“沒事沒事,你們好就好唄,說來我還是挺羨慕你兩的,想去哪裡玩就去哪裡玩,不像我呀,整日蹲在後宮中,幹什麼都不方便,今日出來,還是跟阿卿翻臉了出來的。”白初雲說著說著,就有些不高興了。
“您,跟小叔他…吵架了?”君人決試探性的問。
白初雲聽著這個您,著實彆扭,她看著小二送上來的茶:“世子你還是喊我初雲吧,這樣挺彆扭的。”
見白初雲閉口不提吵架的事,君人決終是將白初雲從小見到大的,倒也知道她的性格幾分。
“那初雲喚我人決便可,也不用再喚世子了,論輩分尊卑,人決都是晚輩。”
“行吧!你怎麼沒和南至一起,你們昨晚上不還一起的麼?”白初雲問。
“阿至在聽風樓聽曲,我聽聞這一品天下有新到貨的髮簪,便獨自來看看,想給他一個驚喜。”哪怕過了這麼久,說到南至,君人決還是會羞澀臉紅。
白初雲故意打趣:“哦喲,瞧你這小樣,離開一會兒就捨不得啦?”
君人決的臉瞬間紅到耳根,轉移話題:“初雲昨夜也去了不夜歸城?”羞澀歸羞澀,君人決還人有些意外,他和南至可是收到下面的人稟報說鬼市有巫槐果賣,才去的,買完就走,也沒遇到什麼熟人。
白初雲洋洋灑灑的趴在桌子上杵著下巴:“對啊,昨夜宮中設宴款待客人,我無聊啊,便出宮了,後來看到有人在議論什麼鬼丹,便湊了下熱鬧,然後就看見你們小兩口了。”
“那也是,你這傢伙從小就生得一個好鼻子……”君人決無奈的笑了笑,可又想起眼前的人不是曾經的那個小東西了,故說過後又覺得大逆不道:“是人決失言了。”
白初雲倒也完全不介意:“不用在意,我嘛,不在意那些個細節,我這人似乎除了鼻子比較靈光,其他的吧,都……哈哈……”
兩人東拉西扯的敘著舊,掌櫃的親自端著一個托盤過來。
“世子,這便是今年店裡存下來最好的,知道世子要來,小老兒便將這簪子都帶來給世子看看。”
托盤裡三支都是髮簪,哪怕是不識貨的白初雲,也覺得這簪子恐怕世間少有。
君人決點點頭:“我都要了,掌櫃去讓我的隨從結算便是。”
“謝世子。”
君人決不是囉嗦的人,每年留的,只要他看入眼,他都全收,而且他出手大方,掌櫃自然是高興,況且君人決身份不但是東越王的唯一親侄兒,還是辰國世子,亦是自己主子的好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