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很可惜,徐幼之對著這張臉她下不去手。
也就是這猶豫的空當,某個少年壞心的勾唇一笑,歪頭,湊上來,唇瓣微涼的貼上,【主權國家是最基本成員,是國際關係的主要參與者】舌尖一卷,勾走對方剛被他蹭上去的那抹微紅。
不得不說他比她溫柔得多。
少年還挺有耐心的,一步步引導著教她,呼吸熾熱噴灑,奶味和交雜的酒味便愈發濃郁。
【我國對外開放的方針——獨立自主,自力更生為主,爭取外援為輔】
很奇怪的是,她一向不是個喜歡酒味的人,卻並不抗拒對方身上微凜清冽的味道,她嗅了嗅,然後腦抽的勾著對方的脖子,主動的苟上去。
然後……依舊是熟悉的一口咬下去。
“賀知裡,”半晌,她眉角戲謔的一挑,看著少年在一旁對著鏡子吐舌頭,嗤笑,“你要不再說一遍,誰吻技爛?”
“你,”他掃她一眼,舌尖發麻,聲線低磁,微微委屈的軟,“再說一百次都是你,下次我也咬你。”
徐幼之:“嘖。”
還挺有骨氣。
目光觸及桌上被她隨意丟在旁邊的禮物,她尋思了一下,起身拉開抽屜,從裡面抽出個紅包出來,然後一腳踏在賀知裡身側的椅子上。
氣勢很足的笑著勾了勾手指。
“賀小貓,”她說,“說句好聽的,姐姐就把壓歲錢給你。”
“我不。”賀知裡寧死不從,唇角和舌尖都被她咬的疼,乖孩子鼓著臉,現在還氣哼哼的。
徐幼之覺得,哦豁這可真是個天真的小崽子。
於是她伸出了罪惡的小爪子。
揪住對方的小耳朵。
笑:“你以為我是在跟你打商量?壓歲錢都不要你要什麼?要鴨蛋兒嗎?”
他歪頭想了會兒,就乖乖的露出個甜膩的酒窩:“不要鴨蛋,要泥鴨。”
徐幼之:(σ???σ??????????
她看著對方一本正經的小表情,指尖忍不住去揉了揉對方的側臉,溫聲:“……寶,諧音梗是要扣錢的。”
“那我誇你一下,”他沉默了兩秒,“你不是個壞東西,你是生活在社會主義光芒下的好同志。”
頓了頓,她又抬手把紅包給他,“算你把爺哄開心了,喏,寶,壓歲錢。”
裡面還挺厚的,大概有十幾張票票,賀知裡盯著她的指尖,眼睫微微垂著,半遮眉目,情緒半遮不知。
徐幼之察覺到了什麼,想了想,又開口說:
——“祝我的寶,年年歲歲,歲歲年年,平平安安,萬事順遂且勝意。”
“金錢”這兩個字賀知裡一向很在意,最難的時候,是徐家拿錢才撿回他一條腿,每一次他深刻認識到她和他的差距,都會泛起一點……敏感的小心思。
“行了啊賀小貓,你收紅包都收了多少年了,怎麼今年就開始彆扭不收了?”她上手,再次揉亂他的頭髮,幸災樂禍的笑,“放心,不多,壓歲錢嘛,就走個儀式感而已,收了吧啊,姐姐以後有錢了再給你整個大的。”
“……”
賀知裡雙手禮禮貌貌的雙手接過紅包,微低著奶乖小臉,盯著她看了兩秒,然後彎下腰,極其標準的鞠了一躬。
這波操作著實把徐幼之嚇了一跳。
她的表情有些許的龜裂。
被雷劈了的那種,裂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