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個時候經歷過的沮喪和絕望,都是他一個人扛下來的,她只要一想到這個,就覺得自己沒辦法理直氣壯的求他安慰。
這也太慘了,她甚至都沒有理由求一個有力量的抱抱。
想到這裡,徐幼之就有點更悲傷了。
賀知裡:“……”
他看起來像傻子麼?
像麼?
但她的疲倦之意就像是方才他的錯覺,他不過是給她拿生菜包了塊兒肉的功夫,徐幼之便好像就已經重新清明起來,往嘴裡整了勺芝士玉米粒。
“徐幼之,”賀知裡眸光晦暗,眸底淡漠的情緒斂了斂,低聲,“你偶爾也可以依賴下我。”
他不是小孩子了。
他現在也可以,憑一己之力,儘量護著她,給她撐腰了。
賀知裡有點失望。
分明以前她是個無法無天的性子,一向口無遮攔,行事肆意張揚。
可現在,她的鋒芒全都收起來了。
…
…
吃飽饜足,回到酒店已是下午四點半的事情了,賀知裡還有半個小時就要和大部隊一起離開寧城,徐幼之和他的目的地不一樣,飛機也比他們要晚一個小時多,於是酥酥極為可憐的再次回到了賀知裡的懷裡,不情不願的被他帶回了揚城。
酥酥窩在他懷裡,呆怔兩秒,雪白軟乎的爪子被肥肥的貓臉壓住。
……喔我的老baby啊。
本貓又要開始可悲的吃貓糧生活了嗎!
爺服了爺服了爺真的服了!!
賀知裡到家差不多是晚上十點,酥酥餓的在他的手背上留了好幾個淺淺的牙痕,但當它看見貓貓飯盆裡敷衍的裝著的貓糧貓罐頭,它雄赳赳氣昂昂的邁著步子走過去,然後一激o把飯盆踢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