嘟…嘟…
電話打通後,那邊便傳來模糊的等待接聽的間隙聲,林一羨沒開擴音,於是樊小時只能根據她的表情,來判斷那邊的反應。
五秒過後,電話被人接通。
還不等林一羨叫他的名字,那邊的少年就已經有點急的開了口,聲音微軟,隱約還帶了點可憐的委屈。
“林一羨……”
林一羨沒應他,直截了當的問他:“你在哪兒呢?”
嚴謹瞥了眼裡自己不遠的地方,聚集的好幾個人,很乖很乖的應了聲:“我在二樓往三樓的樓梯這裡,旁邊有一個破了的花瓶,好疼。”
林一羨很快就get到了重點:“你把人家花瓶打破了????”
我操這敗家的小傢伙。
能夠擺在這家美術館裡的裝飾,哪怕就是一個小花盆,都價值連城,要是嚴謹真把這裡是東西打破了,那她得賠多少啊。
……噫,算不清,算了,不算了。
“不是我,”嚴謹眨了眨纖長淡漠的眼睫,指腹輕捻,指間鮮紅微稠,他搖搖頭,重複,“我沒有。”
“你有沒有傷到哪裡?”聽到嚴謹否認的答案,林一羨心才放下去了半截,不過馬上又再次提溜起來。
她話都問出口了,不等那邊人乖乖的再次開口,她就“害”了一聲,自己接了自己的話。
“等著啊我現在就過來。”
嚴謹:“你可不可以快一點。”
“再催我就不過來了。”
嘟…嘟…
電話被林一羨結束通話。
她簡單跟樊小時說了一下,隨後自己一個人往嚴謹剛才報的地方走。
樊小時還是有點擔心,就派賀知裡過去幫著她點兒:“賀知裡,你去看看嚴謹,他要是受傷嚴重的話,你就送他去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