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還沒來及付出行動,徐幼之就已經先在他的手背上打了一下,瞳底晦暗幽深,露出警告的神色。
“賀知裡,你聽見沒有。”
“不撒手的話,我就揍你了啊。”
“揍得你找不著北的那種。”
少年挫敗了,乖順的把手收回來。
一邊忍不住埋怨她,小聲逼逼:“林阿姨說,不講信用的人以後沒人要。”
“我讓你撒手,是因為你把我手抓疼了,”徐幼之伸手把衣袖拽上來,“看見沒,紅了,你捏的。”
“……”
“多大仇啊,至於咒我沒人要麼。”
“……”
“等會兒進去不許喝咖啡啊,等見完面了,姐姐請你喝牛奶。”
語畢,徐幼之還伸手摸了摸少年的後腦勺,力道輕緩,像是平時擼酥酥的毛似的。
何婉在微信上告訴他,說自己穿了一件碎花長裙,就坐在靠窗的位置上。徐幼之走進去後先掃了一圈,掃過某一點,忽然吃驚的睜大了眼睛。
碎花,長裙,捲髮。
這位女士的一切特點都能和賀知裡給的形容詞對上號,但不同的是,那一桌坐了三個人。
除開何婉,還有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男人,和一個長相稚嫩的小男生。
姿態親密,相處和諧溫馨,看上去就像是一家人。
徐幼之瞬間明白了什麼,轉身,抬手,動作乾脆的捂住少年的眼睛。
賀知裡一懵:“怎麼了。”
少年羽睫纖長細絨,懵懵然的眨了兩下。
徐幼之忽略掌心略微的癢意,強制性摁下那烏七八糟一陣亂跳的心,急中生智:“那什麼……我肚子不舒服,估計是那個什麼來了,你先去給我買個衛生棉回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