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八點左右,林稚和徐盛章還未歸家,但窗外已經重新噼裡啪啦的下起了雨。十月下旬的雨總是特別多,這一次雨勢瘋狂,伴著電閃雷鳴。
徐幼之晚飯也沒吃,獨自先回了房間,給林稚打了個電話。
電話那邊響了很久都沒人接,在她即將結束通話的最後一秒,電話被人摁下了接通鍵。
是徐盛章的助理接的。
“喂?徐小姐,先生讓我轉告您,他和夫人遇到了棘手的事情,今天估計回不來了,讓您先睡,不必等到太晚。”
徐盛章的助理是個剛從財經大學畢業的男生,徐幼之之前去公司的時候見過,長相清秀,看起來跟賀知裡差不多大。電話那頭的語境有些嘈雜,助理的聲音有點慌亂。
徐幼之擰眉,聲音很鎮定:“那邊什麼情況?”
“沒什麼情況,其實夫人和先生不讓我說的,”助理偷偷看了眼裡面正在開會的幾個人,壓低了聲音,糾結片刻,支支吾吾的還是說出口,“……幾個股東偷偷摸摸的把股份賣給了我們對家,現在公司對家掌握我們家股權已經到達了10%,在公司經營管理發生嚴重困難,繼續存續會對股東受成嚴重損益,透過其他途徑不能解決的,持有公司全部股東表決權10%的,可以請求法院解散公司……現在徐總大發雷霆,要是發現的再晚一點,可能咱們公司就要更名了。”
徐幼之日有所思,舌尖潤了潤唇瓣,淡聲:“我們對手公司,是風朔麼?”
“啊……對。”
“我知道了。”
結束通話電話後,女生立在窗邊,有點煩躁的嘆了口氣。
風朔在背地裡整小動作不是一次兩次了,她雖然不關注這類訊息,但耐不住晏斯沒事兒就愛在她耳朵旁邊叨叨。
想了想,她拿出手機,給晏斯打了個電話。
“害呀,我們的柚子終於從小貓的窩裡醒了?怎麼樣,那貓有沒有被你欺負到眼淚汪汪啊?”
接到電話的時候晏斯正在精緻的當一個豬豬男孩,敷著面膜,躺在室內的竹椅上,笑著打趣。
“說什麼呢。”
徐·小汙婆幾乎是秒懂,她皺了皺眉,聲音略有些低。
“……我這次來找你有正事,上次叫你查的風朔老總的背景,你查到沒有?”
“查到了啊,你絕對想不到這傢伙的背景有多複雜……記不記得那個因為操縱股市入獄的賀柏?風朔看似在隔岸觀火,其實這事兒他也參與了。”
“操縱股市?風朔也參與了?”
“嗯。”
晏斯懶洋洋的闔著眼睛,隨意應了一聲,頓了頓,他又接著補充,“接下來,我跟你說個更勁爆的——何婉,這個人你有印象吧,就那個賀柏的老婆,我上次黑進那個老總的電腦,發現一筆可疑的轉賬記錄。
“2014年10月15日,也就是賀柏入獄的第二天,她給風朔的老總轉了一個億。”
“?我上次也黑進他電腦了,我怎麼沒看見?”
“你懂個屁。”晏斯呸她一句,“你不知道這老頭有多噁心,他把這種犯罪證據都跟A片兒放一起,你一姑娘家能忍得住仔細看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