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幼之現在在賀知裡眼裡就跟半殘廢似的,因此嘴欠的功夫也直線上升了些,平常是看在她不屑動手,現在則是單純因為她受了傷,不方便動手而已。
“賀知裡,”她摁了摁眉,“你知不知道,世界上有一種記仇,叫‘等我好了一定恁死你’?”
“某人剛才還說護著我。”
賀知裡輕飄飄的睨她一眼,也沒想真正的跟她鬧,只略微放鬆的往後一靠,意味不明的“嘖”了聲。
看他那副小表情,就跟被始亂終棄了似的。
一臉“我就知道你個崽種又忽悠我”的洞悉。
徐幼之突然陷入沉思:“……”
“你們這些叫徐幼之的都是騙子。”賀知裡壞心的勾唇笑了笑,又狀似委屈的補充,“說好的不讓我受欺負,可我的大風大浪都是你給的。”
“……”
她的眉心忽然狠狠的跳了跳,覺得跟這傢伙講話就是自損壽命,於是她也懶得多說,衝自己的小腿揚了揚下巴:“賀小貓,去把醫用酒精拿來。”
“沒有。”
“你騙誰呢,它不就在酥酥窩裡躺著麼。”
話音落地後,徐幼之再次迴歸了方才慵懶閒適的姿勢,把自己的鴨舌帽拿過來,隨後扣在臉上。
指尖抓著帽簷調整了下。
少年默了默,安靜的垂了眼,伸手摸摸鼻樑:“你不怕疼麼。”
女生也很安靜的反問回去:“你不怕疼麼?”
五官被蓋住,入眼的便是女生流暢精緻的側臉輪廓,耳垂白淨細嫩,髮絲撩至耳後。
……白色碎鑽耳釘。
賀知裡怔了怔,指尖一頓,隨即有些猶豫的,摸了摸自己的耳釘。
“愣什麼呢。”
“……醫用酒精用完了。”
“你唬誰呢。”
“酒精不用也是會揮發的……你不是成績好麼,常識也不知道?”
“我剛才進門的時候看見了,”徐幼之無語的閉了閉眼,感覺就這麼把人臺子拆了,還有點小小的過意不去,“……我看到你把酒精,扔酥酥的窩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