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霆深對沈妙清說的那些話,讓她心裡很難受。
不只是難受,是難過。
她的心裡隱隱泛痛,剛才男人沒有溫度的眼神裡滿是諷刺和涼薄,讓沈妙清的心悄無聲息的撕開了一個口子。
他為什麼要那麼說話?他憑什麼那麼說話?
沈妙清跑到場外,捂著胸口,輕喘著氣,她面色發白,剛才的那幾句爭吵耗了她大半的力氣。
在他眼裡,她只不過是一個不認識的陌生女人,他憑什麼要用那樣的言語去傷害她?
沈妙清想不明白,但是情緒卻比她嘴上誠實,眼眶紅,鼻子酸,總之,她現在是強撐著不讓自己的眼淚留下來。
太討厭了!真的太討厭了!那個男人!
明明已經不記得她了,還要用那樣骯髒的思想來猜測她。
她本以為清者自清,這些話要是從別人嘴裡說出來,她可能覺得沒什麼,但是今天她是從薄霆深的嘴裡說出來的,那種感覺像是有人拿著刀片在你心上刮一樣。
狠厲的疼。
沈妙清抬手抹了下眼睛,深吸了口氣,壓下心底的情緒,他愛怎麼想就怎麼想吧。
反正,她也要離開這裡了。
不歡而散之後,沈妙清再也沒見到那個男人。
福爾斯因為工作的原因,還要在這裡停留兩天,所以把沈妙清的機票也推遲了些。
她這兩天都呆在酒店,心情已經好了很多。
不過,曲曉琳不愧是她的朋友,聽她的聲音就覺得她有些不對勁,電話裡不好說,直接把沈妙清拉了出來。
咖啡廳裡,沈妙清和往常一樣點了一杯美式咖啡。
“發生什麼了?和我說說。”曲曉琳喝了口拿鐵,開門見山。
沈妙清低頭用勺子攪著咖啡,沒說話。
“工作上的事?”她頓了下,又問:“可可和小西有什麼事?”
看她一臉緊張,沈妙清連忙否認,“不是,可可和小西沒什麼事。”
要有什麼事,她也不會在這坐著了。
“那是怎麼了?”
沈妙清抬眸看她,又移開目光,開口說:“我見到薄霆深了。”
曲曉琳動作一愣,張了張口卻又不知道說什麼。
“我們前兩天吵了一架。”沈妙清自嘲的笑了聲,“還真是。”
可笑又無奈。
沈妙清把這幾天發生的事情都一五一十的和曲曉琳說了,“事情大概就是這樣了,其實我也沒有心情不好,只是覺得……”
只是覺得他和她之間,好像永遠都是這樣。無力又尷尬。
曲曉琳懂她的意思,聽完她說的這些事,顧自的消化一下,過了好一會兒,才說:“你說他已經不記得你了,在那個聚會上還對你說那樣的話?”
“嗯。”
曲曉琳心下有了些猜測,但是現在不知道怎麼說,她想了一會兒,才說:“妙清,你要儘快離開這裡。”
“……我知道。”沈妙清有這個打算,不過突然聽到她這麼說,還是意外。
“之後,薄霆深對你說什麼做什麼,你過兩天就離開這裡,短時間內都不要回來,知道嗎?”
沈妙清對她緊張兮兮的狀態弄的有些奇怪,開口:“曉琳,你怎麼突然這麼說?”
“你不要和他有任何的交集,然後趁早離開就好了,你聽我的沒錯。”
沈妙清沒說話,眼神裡似有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