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澈被他一吼,這才清醒了過來,傻傻地“哦哦”兩聲,迅速地運起輕功,領頭飛掠了出去。
宇文天似是怕再把她丟了一樣,堅實的雙臂死死地抱緊了夏知了,緊隨在秦澈身後,朝著瑜園狂奔而去。
待他們人都走得不見影了,秦成觀和葉氏這才反應了過來,夫妻倆面面相覷。
葉氏喃喃地問,“夫君,這、這、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知了說的那個人,該不會是、是六王爺吧……”
秦成觀和葉氏一想到這個可能性,雙雙一驚,趕緊也朝瑜園那頭衝了過去。
而一直守在觀雲軒外面侯命的玉蘭,見屋裡的男男女女,一個個像急驚風似的奔向瑜園,而自家的主子還被一個大男人給抱在懷裡,這這這到底怎麼回事啊?
待玉蘭一反應過來,她也急驚風似的跟著追了過去。
侯府的下人們這麼一見,咦咦咦,這是怎麼回事啊?怎麼一個個人全都往瑜園那邊跑了?是不是瑜園那頭的主子出什麼大事了?又有各院無數的眼線一起鬼鬼崇崇地朝瑜園貓了過去,準備偷偷看熱鬧。
這一傳十,十傳百,侯府內一下沸騰了!
而瑜園,夏知了的屋裡,卻寂靜無聲。
宇文天將夏知了放在軟榻上,他則半跪在她的面前,一手緊握住她的手,一手則輕撫著她那清麗嬌柔的臉龐,全身心都放在了這個小女人的身上。
稍傾,他才痴痴地近乎貪婪地看著她,喃喃低語,“你這個女人,真是狠心,就這麼一走了之,知不知道我找得你有多苦?知不知道,為了找你,我和九弟都快把京城給翻幾遍了,你倒是好,還真是會躲,這一躲,竟然直接躲到這淮北城來了!”
“如果不是阿澈去找我,如果不是我決意要跟著阿澈過來,是不是你還要繼續躲下去?你說,你折磨了我這麼久,我要怎麼處罰你才好?”
他的聲音低沉,沙啞,卻如同大提琴奏出的樂曲一般,動聽迷人。
隨後跟來的那些人,一個個靜靜地在那聽著,默默地被他的深情感動著……
他們在心裡嘆息著,原來,這個冷酷如冰山一樣的王爺,也會有這麼深情對人的一天。
原來,這個一向除了下令就會沉默的王爺,也會有這麼嘮叨多話的一天。
夏知了心裡也在發顫,在他抱著她回瑜園的時候,她其實就已經緩過氣來了。
可是,看到這個爺們這麼激動和害怕,抱著她的手都緊張得發抖,然後又不顧一切地向她說著明明是威脅卻又這麼動聽的話,她是不知道該繼續鴕鳥下去?
還是順應他的意,跟他再來一個法式熱吻?
感覺到大掌下她的輕動,六王爺俊臉一喜,“你醒了?”
夏知了見事已到臨頭,再避無可避,而且,看這個男人那霸道和彪悍的行事風格,他也絕對不會允許她再逃避的,如今也只有面對了。
她緩緩地睜開雙眸,那雙漆黑的宛如星辰一般清亮的眸子,落在全心關注著她的男人身上,目光又從頭到腳地把他打量了一遍,最後還是覺得這個男人好看得無可挑剔。
一身凜冽的霸氣,無可置疑的男人味,俊美不凡的面容,乾脆利落的動作,無一不在表現出這個男人那習慣號令的上位者氣息。
這樣純粹的爺們,對女人來說,會像罌粟一般,給人一種強烈的足以致命的吸引力,讓你的心花不由自主地跟著他綻放。
在她看他的時候,他也在深深地看著她。
兩個人的眸光交纏在一起,纏纏繞繞,如千根絲萬根縷,就這麼絞絞纏纏的,似是再也分不開去。
此時,兩個人的腦海裡,都同樣浮現出那一夜愛慾入心的纏綿光景。
一想到那一夜, 夏知了和宇文天都感覺呼吸有些急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