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全呆住,知一拉著姑全的手,語重心長道,“姑全,你要醒醒。烈絕不是聖人,一言不合就黑臉,愛生悶氣,喜歡人哄,千萬不要得罪他,否則他就給你穿小鞋。”
姑全善良,可不能眼睜睜看著她著赤烈焰的道,是她知一才提醒,換了其他人,知一絕不會說這些。
“不會的,赤先生胸懷若谷,哪怕以前姑相與他對著幹,他也沒生氣,還給姑相提出可靠的意見。”
知一嘆息,“姑全,我是看咱兩要好才提醒你的,他絕不是你以為的人,要謹慎,要謹慎啊!”
“要謹慎什麼?”赤烈焰不知何時站在她們身後,知一渾身一震,回頭擠出笑,“烈,你怎麼來了?”
“說什麼呢?”赤烈焰坐在知一旁邊,知一感覺寒氣襲來,混身發冷。
“我還有事,先走了。”姑全見形勢不妙,找個由頭便撤。
待姑全走後,赤烈焰盯著知一,“膽子不小啊,敢揭我底?”
知一賠笑,“沒有,咱兩是船友,我怎會做背後捅刀的事呢。”
“哦?莫非是我耳朵聽錯了?赤烈焰絕不是你以為的聖人,千萬不要得罪他,否則他就給你穿小鞋。”
赤烈焰重複知一的話,知一傻笑兩聲,“我的意思是讓她們不要把你當成聖人,大事小事都來煩你,那你多累啊,我啊,是心疼你,怕你操心累壞了,我用心良苦啊!”
“是麼?”
“當然。”知一狗腿地站在赤烈焰身後,給他捏背按摩,“你輔助姑念治理姑婆族,日漸憔悴,我豈能旁觀,其他的做不了,散佈疑雲還是能做到的。”
“你有替我分憂之意,很好。”
好字飄入知一耳裡,別有深意,手上動作一滯,完了,小鞋他準備好了。
“近來不少兇獸夜襲珊瑚群,晚上你就肩負守護珊瑚群的重責吧。”
果然,知一嘆息,又起打馬虎眼,“姑婆族的陣法堅固,哪用守啊。”
“從前有姑西坐鎮,自是不必,但她去世後,陣逐漸減弱,我尚未學成她的陣法,無法修復,只能讓你辛苦些了。”
“幹嘛不讓姑婆族人去啊?”
“派她們,無疑昭告我陣法不行,自然是不成的。”
“這是死要面子活受罪啊。”
而且受罪的是我!知一心裡吶喊。
“方才不是要替我分憂麼,莫非是假的?”
“沒有,我是怕你難以獨自入眠,自從到了這裡,每晚我伴你入眠,沒有我,我怕你會失眠。”
“無人說夢話,我會睡得踏實。”
赤烈焰鐵了心要把她推出去,推脫不了,知一隻能接受,喪氣地垂頭,“那我得護多久啊?”
“直到我學成。也不是很長時日,十天半月吧。”
知一唇動了動,心裡罵道,你怎麼不說半年呢。
赤烈焰彷彿聽到她肚裡的話,追加道,“從今夜開始。”他刻意抬頭,水光黯淡,已經入夜了,微微一笑,“現在開始。”
知一哼哼兩聲,也不幫他捶背了,負氣坐下,瞪著他。。
赤烈焰指了指門,“慢走,不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