湯文見姑念面布怒色,心知姑念欲逞一時之快殺回去,勸道:“事情分必須做和非必須做,必須做的事不可為而為之,謂之勇,非必須之事,不可為而強行,非勇也。意氣之爭,屬非必須之事,退保實力才是明智之舉。
姑念切齒,“真不想白白便宜崑崙。”
“姑將軍也不必太懊惱,雖然崑崙得到鐵礦,但它會失去民心,這事能讓崑崙公義之名毀於一旦,這比得到鐵礦收穫更大。”
湯文再次強調長遠,姑念心中怒氣稍減,湯文再勸,“將軍,我們要以全域性為重啊,失去名聲的崑崙,往後僅剩一副皮囊,敗是遲早的事,我們不必太在意眼前得失。”
這回姑念聽進了勸告,命全軍撤退,焰火軍離開羅溪。
崑崙軍佔領焰火軍營地,得到寶貴的糧草,還俘獲了陶木。
溫言將陶木壓到知一面前,“門主,他要如何處置?”
陶木盯著知一看,說不恐懼是假的,畢竟自己的生死全憑她一句話。
旁邊的煥新說道,“依我看,殺了算了。”
陶木背後冒冷汗,眼睛始終看著知一,左隊長不會真的要殺我吧?
知一沉吟半晌,“留著吧。”
陶木心落地,還好還好,命保住了。
煥新納悶,“焰火軍的人你留著幹嘛?”
知一回道:“我們拿了人家的糧草,總得還個人給他們,我猜焰之領域會來要人的。”
陶木是重點培養的將才,知一相信姑念會派人救他。
雖說雙方爭奪礦,但也不必做絕。
“你倒是聰明,懂得留一線,好,就留著,等他們的人來贖。”
煥新揮手,溫言押著陶木出營帳。
崑崙佔領礦山,自此,崑崙沽名釣譽的名聲就此傳開,名聲一落千丈。
這日一隻箭射入營帳中,箭上綁有字條,知一取下條,上面只寫了個酒樓名字,知一認出是赤烈焰所寫。
知一披上斗篷,孤身一人前去赴約。
赤烈焰坐在靠窗的位置,進門就能找到,知一坐在赤烈焰對面。
昭城一別,兩人已有兩月不見,知一寒暄,“烈,最近好嗎?”
“很忙。”
“焰之領域的領地已成縱帶,你忙是應該的。”
“你也沒閒著,來羅溪佔礦。”
赤烈焰話裡有話,知一打哈哈回,“身為門主,自當要為崑崙打算。”
“如果真為崑崙打算,為何拒絕姑唸的提議?雙方共食豈不更好?”
“崑崙缺礦。”
“你們可以要大的。”
知一搖頭,赤烈焰嘆息,“你這是要將焰之領域推開,你可知這意味著什麼嗎?”
意味著往後焰之領域不在是崑崙的靠山,也有可能是敵方。
“烈,其實我很喜歡睡懶覺,你知道為何我能早起嗎?因為全崑崙的人人都早起,漸漸地,我也養成早起的習慣了。”
“既然你已經做出選擇,我無話可說,我要陶木,你應該沒殺他吧?”
知一料到赤烈焰來為了陶木而來,“回去後我便放了他。”
“讓他到此處找我。”
說完,赤烈焰轉身回房,知一則返回營地釋放陶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