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月芽拿起籤筒,輕輕搖動,啪一聲,籤落地,龍月芽拾起,“第九籤。”
師太沉默,龍月芽問道,“是不好嗎?”
“此乃下下籤。”
龍月芽倒沒有生氣,自嘲道,“我的處境若抽到上上籤,才是怪事。”
“施主要看開些,家花始終是家花,比外面的野花要高貴的。”
龍月芽蹙眉,“什麼家花,野花,你在說什麼?”
“從這籤文上看,施主的夫君多半有紅顏知己了。”
龍月芽矢口否認,“胡說,不可能。”
“真的麼?”
龍月芽愣了愣,她仔細回想古鳳騰很久沒回家,回家待不到半日就離開,忽而她憶起方才古鳳騰房內桌上有兩杯茶,她黑臉走出庵,冒雨折回羅溪鎮。
重回羅溪鎮時已是掌燈時分,龍月芽悄悄潛入客棧。
古鳳騰門外有人把手,她沒有立即衝過去,而是在一旁觀察。
小二送晚膳推開門,她看清房內坐了一女子,古鳳騰正摟著她的腰。
龍月芽登時火冒三丈,恨意綿綿不絕,難怪古鳳騰催她回羊城,原來帶了女子在身邊。
她欲上前教訓他們,走了兩步又打住,光是教訓,實在太便宜古鳳騰了,敢在外面找女人,她龍月芽絕對要讓古鳳騰明白,背叛她,就得付出慘重代價。
龍月芽反身出客棧,找上萬眾期。
萬眾期見龍月芽出現,詫異中夾雜不歡迎,“你來做什麼?”
龍月芽反問:“你想不想拿回礦?”
“當然,怎麼,你要幫我?”
“是。”
萬眾期遲疑片刻,“我憑什麼相信你?”
龍月芽是古鳳騰的夫人,已經算東海人了,沒必要得罪夫家幫天山,萬眾期有所顧慮,也是在情理之中。
龍月芽當然不會自曝家醜,“這你不必管,總之我能幫你奪回。”
萬眾期依舊滿臉懷疑,龍月芽咬唇,道出她的計劃,“待會我給東海人送食物,食物里加了料,如果你想奪回礦,子時帶人來。”
說完龍月芽氣沖沖往外。
萬眾期雖持有疑慮,但決定一試,畢竟礦在自己手上失去,傳出去有失顏面,又難向天山交代。
子時一刻,萬眾期帶人到礦山,見東海人橫七豎八倒在地上,萬眾期大喜,龍月芽還真敢做,吩咐手下將東海的人統統綁起來,重新佔領了礦。
翌日,古鳳騰聽說礦被天山奪回,守礦的東海人全落在天山人手裡,勃然大怒,質問侍從,“為什麼會這樣?”
侍從支吾回,“是,是夫人乾的,昨夜她到礦山,給兄弟們送肉送酒,說是慰勞兄弟們。兄弟們不防,吃喝後,癱倒在地上,才讓天山人有可趁之機。現在我們的人在萬眾期手裡,萬眾期來信,要我們東海拿金子贖,否則就殺了他們。”
“龍月芽!這個賤人,她在哪?”
報信人搖頭,古鳳騰咬牙道,“給我找,找出來綁到我面前,我要殺了她!”
整個客棧全是古鳳騰暴戾之聲,客棧外的知一聽了竊喜。
鬧了這麼一出,媚秋必然防備東海,不會太信任古時威;而古時威覺得天山掃了東海的面子,對天山心有芥蒂。
達到了離間目的,知一驅馬離開羅溪,返回一烈城。
進城後,知一先到簡衣,本以為她走後,華錦無法適應掌櫃一職,沒想到他居然能獨立接客,這點讓知一倍感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