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一趕到之際,龍月芽已把銀票塞茲維迦,強行買下知一定的棉花。
茲維迦苦勸龍月芽,“古夫人,知老闆付了定錢,只要她支付尾款,棉花就是她的。”
龍月芽蠻橫擺手,“沒有付全款,買賣就不作數,你已經拿了我的錢,棉花就是我的。”
“古夫人,這不合情理啊。”
龍月芽怎麼都不聽勸,茲維迦急得滿頭汗。
若無憂不在,他還能說真相,無憂在場,讓他怎麼說啊!
本來計劃進行得順順當當,這姑奶奶攪和個什麼勁。
“什麼合不合的,我的話就是理。”
趕來的知一怒斥,“龍月芽,懂不懂先來後到?”
龍月芽得意笑,“我只知道,誰先付了全款,貨就是誰的。”
“人家老闆都不願賣給你,你這是強買!”
“是又如何,棉花我還要定了,你們給我搬!”龍月芽指示手下把棉花搬上車。
茲維迦哭著臉,龍月芽是東海人,若是回去發現棉花是次貨,定然要退貨,他得罪不起東海人,只能退錢,這麼一來,非但沒有錢賺,還影響古蔓枝的計劃,是要被怪罪的啊。
茲維迦幾乎哀求,“古夫人,你別搶啊,它是知老闆的。”
“我不管,反正我付了錢,貨就要拉走!”龍月芽怕知一搶,催促下人拉貨走。
方才兩人才在城中打過,若再動手,蒼耳夾在中間難做,知一左思右想,只能作罷,拿回定金,與無憂先回客棧。
知一兩手空空離開,龍月芽自鳴得意,認為壞了知一的事,當下無比痛快,完全沒有發現茲維迦以看傻子的目光看她。
之前在街上,知一忽而走掉,蒼耳擔心她有事,便在在客棧等候知一。
見知一氣沖沖進來,忙詢問發生何事。
知一氣得直順胸口,無憂將事情經過細說,蒼耳替龍月芽給知一賠不是。
知一瞪他,“她惹的事,你賠什麼禮。”
蒼耳尷尬笑了笑,“我,我幫你找別人,炎火城,不止茲維迦,一人賣棉花。”
知一憤憤道,“我要的棉花多,其他人未必有。”
一心要補救的蒼耳積極道:”分幾個人,買嘛,我去給你聯絡。”
無憂插話,“龍月芽有心阻撓,找其他人,想必結果一樣。”
這確實像龍月芽會做出的事,蒼耳說道,“要不我去勸她,讓,她別難為你們。”
知一搖頭,“得了吧,她的脾氣你哪裡勸得動,到頭來你還得遭她罵。”
蒼耳是自己人,知一不願他難做,更不願他受龍月芽的氣。
無憂出主意,“我們可以效仿得到草藥之舉,找到種棉花的農民們,直接向他們買。”
一句驚醒夢中人,知一登時陰轉晴,“無憂,虧得你夠冷靜,想出這個好辦法。龍月芽怎麼也料不到我會直接找棉花民買,就算知道,也來不及阻止。”
在蒼耳幫助下,知一和無憂找到種植棉花的農民,三天內收夠所需棉花。
知一兩人運棉花回半邊城,布坊連夜趕工,在交貨期前趕製出布匹。
因訂購的布量多且有賠付金,當時素雅留了個心眼,要求買主付全額,故而當知一沒有上當,古蔓枝無法撤單。
古蔓枝花了錢卻沒有整垮布坊,心裡直冒火,對龍月芽很是埋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