嘎嘎嘎,一群白鴨從田邊的水溝划水過,知而猶豫道:“姐姐,我們是不是找錯地了?”
知一抱有同感,不過既是浮生指的路,先打聽一下再說。她瞧見不遠處的田埂上睡了一人,他光著腳,大草帽蓋臉,知一走近,“小哥,打擾一下,敢問附近可有園莊?”
“這裡全是田地,哪裡有什麼莊園啊。”
他沒有拿開草帽,在草帽後面回答。
“可是我一個朋友告訴我,在大風山山腳有一個莊園呢。”
“也許他弄錯了,又或者他騙你的,總之我們這裡沒有什麼追綠莊園。”
知一和知而相顧,她沒有說追綠,而這人卻知道追綠,顯然是知情不答。
知一想起浮生說過他與大通很熟,決定報出他的名,“我的這個朋友絕不會騙我,他還說與莊園的主人要好,不知小哥可曾聽過焰字銀號的浮生,浮當家?”
聽聞浮生名字,這人拿下草帽,草帽背後是張稚嫩臉,約十六七歲,他仔細打量知一兩人,“他叫你們來做什麼?”
“我想找大通,他便讓我來了。”
這人坐起身,帶上草帽,“既然是焰字當家叫你們來,請隨我來吧。”
他們沿著僅容一人的田埂,穿金燦燦的稻田,過獨木橋,又走了一炷香的路,在一院子前停下。
院中五間白牆黑瓦的農舍並排,農舍前的空地上三隻雞啄食,一隻田園黃狗賴洋洋邊上,見到陌生人來站起,雙目緊盯她們。
她們明明找的是園莊,這人卻帶她們來農舍,知而問道:“草帽哥哥,不帶我們去追綠園莊嗎?”
“此處就是追綠園莊。”
知一恍然,“故意把農舍取名追綠莊園,的確是個混淆人的好辦法。”
怪不得人們找不到大通,其中玄機就在此。
草帽小哥說道:“二位稍等,小人去通報。”
他說完走進去,步入正中間的房,知而四處打量,見院子左邊有鴨棚,棚內鴨子個個肥碩,說笑道:“姐姐,鴨子可真肥。”
“晚上讓主人宰一隻燉來吃。”
“真的啊?燉的沒烤的香,讓他烤吧。”
“鴨子太肥,不烤個一天一夜不香,讓他烤羊吧,羊肉烤得好吃。”農舍後傳來羊咩咩叫聲,知一才有此提議。
沒見到主人,兩人就打起主人家禽的主意。
“要說香,還是乳豬烤起來更香。”
舍內走出一人,知一側目,露出笑容,“我猜就是你小子。”
喜歡種地養雞鴨,又收集情報的,可不就是愛打聽的銀哨麼。
“主子,能見到你太好了!”銀哨快步到知一跟前,下跪行禮。
知而暗想,姐姐果然很厲害,認出她的人都跪拜。
舊識重逢,兩人心中不甚歡喜,知一尋思浮生事前刻意不說,是想給她個驚喜。
知一扶起銀哨,九年間銀哨長高許多,與他說話知一得仰頭了,“做自己喜歡做的事,開心吧。”
銀哨點頭,“當您多虧您和少主提,銀哨才有今日。”
當年銀哨接受處罰後,便被赤烈焰安排回陸地,四處行走收集情報,成為無所不知的大通。。
銀哨邊說,邊將兩人請入舍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