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日照樹梢,浮生終於看完,向知一總結,“姑隊長近來頻繁去採礦廠,那幾個人很可能是採礦廠的人。”
知一點頭,派銀哨去查,最近採礦廠有沒有人失蹤。
傍晚銀哨回來稟報,沒有人失蹤,倒是有人意外身亡,人數正好是四人。想來是姑念把那些人刻意安排成意外身亡。
知一問銀哨,“打聽清楚他們有什麼特別之處嗎?”
銀哨搖頭,“只是普通下海的採礦工。”
“一定有其他原因。”
“這得進採礦廠裡,向他們親近的人套話。”
“現在這個節骨眼,新人進去,太惹眼。如果能找到本來在裡面的人打探,會更隱秘些。”
浮生插話,“有,雙胞胎兄弟,最近姑隊長調很多人去採礦廠幫忙,熊天熊地就在其中。”
聽聞姑念遣人進採礦廠,知一心中的疑團增多,無緣無故派軍隊的人去那做什麼?
事情愈來愈複雜,知一心裡愈發沉重,“銀哨你設法聯絡他們,讓他們查。”
銀哨得了吩咐,凳子沒坐熱又往外跑。
浮生失蹤的訊息在焰火族傳開,有的人說他和宋莞一樣,有的人說他遇難,眾說紛紜,姑念沒有出面做任何解釋。
正苦於沒有線索之際,銀哨興奮回來,“主子,我查到那幾人有什麼不對了,他們和我一樣都入了騰達會。”
“就是那個能得利的會?”
銀哨點頭,“他們幾個都是拿錢的頭,他們死了,那些錢全要不回來了。”
“你交了錢沒有?”
銀哨笑了笑道,“我本來要上交的,那天不是被您派去調查了麼,錯過了,現在回看,真是躲過一劫啊。”
浮生尋思著:“隊長,你說姑隊長會不會是騰達的頭,為了坑錢,故意將那些人殺了。”
知一併不妄下結論,“現在推斷為時過早,要知道她是不會騰達會的主腦,得查騰達會。”
銀哨自告奮勇,“我去,我去查。”
“你是我身邊的人,你去惹人懷疑。”知一頓了頓,“讓熊天去。”
叮鈴叮鈴,窗臺上的鈴鐺搖擺,清脆作響,知一和浮生互視一眼,有人到訪。
浮生連忙躲在屋頂上,銀哨去將人請進。
知一見瘸子和姑念同時來,又觀兩人面色嚴肅,料想必有大事。
銀哨引瘸子和姑念入座,要泡茶,瘸子制止他,“我問幾句話就走,不必忙了。”
銀哨機靈,明白瘸子前輩趕人,知趣走開。
院子僅剩三人時,瘸子開門見山道,“知一,浮生到底在不在你這?”
“不在,他失蹤了,我也很著急,還讓銀哨出去找呢。”
若是瘸子一個人來,知一或許會說實話,但姑念在,她便不能吐實話了。
知一反問,“驚動了你,他是不是犯了什麼事?”
“忽然少了個副隊長,我自然要過問,畢竟他知道焰火軍很多事。”
“他確實不在我這。”
“我明白,浮生是你一手提拔的人,你對他愛護,合人情,可是得分清楚大局和個人。”
瘸子話裡有話,知一不解其中意,“前輩有話就直言了吧。”
旁邊的姑念出聲,“我們懷疑浮生是三脈派來潛伏的細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