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阿音朵遠遠看到知一提著麻袋,待她走近了問,“你提著麻袋做什麼啊?”
“要錢。”知一盯著不遠處的木屋,那是道楓紅住的木屋。
阿音朵想起早上道楓紅外出,便告訴知一他不在。
“我知道。”
阿音朵愣了愣,“你知道?”
“當然了,欠錢的怎麼會在家,我啊到裡面守著,不信他不回來。中午給我送點吃的過去,我就不信跑得了和尚,還能跑得了廟?”
知一果真在道楓紅的屋裡守,道楓紅見躲不過這討債鬼,只能認命給她錢。
水隊和陸隊還有最後一場,道楓紅眼珠轉了轉,“你想不想再賺我一筆?”
“你會這麼好心。”知一數著銀子,滿臉懷疑。
道楓紅難得露出親切的笑,“雖然我賠了銀子給你,但也賺了些,誰叫買水隊的人多呢。怎麼樣,再來一注?”
“你覺得下多少合適?”
道楓紅誤以為知一動搖,指著麻袋,“要想我破產,下這些就可以了。”
“你還真瞭解我想你破產的心啊。”知一笑了笑,無情道,“不下。”
道楓紅僵著臉,“為何?”
“賭場無常勝,見好就收,這是我的原則。”
“別啊,下了再,”沒等道楓紅說完,知一扛著麻袋趾高氣昂離去,道楓紅衝著知一背影憤憤道,“拿著銀子走夜路,也不怕被人打劫啊。”
話順入知一耳裡,她毫不在意道,“這裡是焰火族,道不拾遺好麼,即便要搶,也不敢搶到我頭上。”
知哼著曲走上自己的扁舟,將麻袋放在船尾,悠哉划槳回乾島。
圓月掛海上,照出一條光影大道,知一邊賞月邊沿著光道緩緩前行。
忽而她感到腿冰涼,低頭一看,嚇得跳起來,扁舟漏水了。
水漫過腳踝,知一四處張望,希望恰好有船經過,但目之所及,一片空闊。
知一併不會結七彩泡,此處距離乾島尚有一大段的距離,以她的體力決計遊不回去的,她只得將兩條漿綁住,然後跳入水裡,依託漿浮在水面上。
知一當然不會忘記自己麻袋裡的全副身家,轉身發現麻袋不見了。
莫非方才她跳船動作大,銀子入了水?
可沒聽到入水聲啊?
知一想了想,費力將扁舟翻轉過來,船底向上,藉著光華打量船底,船底的木塊裂開,乍一看像是水泡開的。
知一用手去摸,發現裂開的木板地方有些凹凸不平,顯然是人用某種工具撬開時留下的痕跡。
對方的目的不是要害知一,而是圖謀知一的銀子。
知一登時冒火,把主意打在她身上,真不要命了。
她發誓要找出這個膽大包天的賊人。
銀哨見知一渾身溼漉漉地回來,忙給知一遞上幹巾,好奇問,“主子您不是去拿錢了麼,怎麼如此狼狽?”
知一悶悶道:“別說了,我遭人算計了。”
銀哨吃驚得瞪大眼,“誰這麼大膽,暗算您?”
“準確來說,是暗算我贏回的銀子。”
銀哨沉思片刻,“莫非是道公子?”。
當前來看道楓紅嫌疑最大,可仔細一想,又不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