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烈焰露出一副早知如此的神情,“驚色弓的弦由玄金造,箭尾需用玄金鐵造才不會被玄金崩開而射出。”
他說完,知一領會要點,“言下之意箭需定造,而造箭之人在炎火城。”
“不錯,人先不忙找,需先弄到玄金鐵。玄金鐵是鐵礦石加隕石提煉所得,隕石百年才落一顆,非常少,故而這玄金鐵極為罕見。”
“玄金鐵是鍛造兵器的絕佳材料,有也被天山收集了去,留落在外的很少吧。”
天山對兵器鍛造極為重視,會從外面搜刮各種稀有材料,甚至到了不折手段的地步。
有次為了得到一指頭大的玄金,屠了一村人,此事是與老叔下棋的成然師兄說的,當時的她很是憤慨。
“是少,但不是完全沒有,城門守將範世高所用的大錘就是玄金鐵,不過他在玄金鐵外又加了一層鐵,才沒讓天山人察覺。”
大錘用材不少,若能將大錘弄到手,至少能造十支箭。
“那簡單呀,”知一來勁了,叉腰踩著凳子,裝得兇巴巴道,“知道我誰麼,天山的,還不乖乖交出鐵錘!”
赤烈焰無奈她的玩笑側過臉,阿音朵的臉色卻變凝重。
三脈人動動口就能奪走常人最為寶貴之物,再聯想這些年東躲西藏的日子,登時心裡生出怨恨,猛地站起來,往外走去。
知一茫然望著赤烈焰,小聲道,“她怎麼了?”
赤烈焰猜到幾分阿音朵的心思,“對你的強取豪奪表不滿吧。”
“我沒說硬奪啊,打算用我自創的雙影拳拳法與他換呢,又不真是天山人,哪能幹出搶奪的混賬事。我那雙影拳很厲害的,學會了能以一敵十呢。”
範世高的玄金鐵遲早會被三脈人發現,與知一換,總比讓別人奪走一無所有強。
“阿音朵歷經過很多,生性敏感。”
知一攤手,“往後我說話注意點唄,阿音朵不會負氣走了吧?”
“與其擔心她,不如儘快弄到錘子。”
造箭之事刻不容緩,知一出客棧尋範世高。
範世高好喝酒,傍晚時分會在一家齒留香的酒館喝酒,知一找到他時,他剛喝完酒走出酒館,知一緊隨他身後。
他拐入巷子後不見了蹤跡,知一四處搜尋,他又現身,原來他發現有人跟蹤他,故意藏起來。
範世高叉腰,“你膽賊肥啊,敢尾隨你爺爺。說,跟著你爺爺幹嘛?”
知一雙手抱胸,直白道,“相中你的大錘,拿來用用。”
“不知天高地厚的傢伙,知道爺是誰麼?膽敢打爺錘的主意,不想活了!”說著右手揮舞著他的大錘,面目凶煞道。
知一無奈嘆息,打了個放馬過來的手勢,
面前又矮又瘦的小子,簡直不把他放眼裡啊,居然挑釁他,範世高也不客氣,揚起大錘就朝知一衝過去,然而一盞茶的功夫,他倒在了地上。
他不可置信地望著知一,想不明白,為何如此瘦弱之人能在十招內打趴他。
知一嬉笑道,“不服氣,可以再來,這回我單手。”
邊說左手背在身後。
範世高當然不服氣,“方才不算,我喝了酒,酒勁在頭上,你給我歇歇,待會保證打得你娘都不認得你。”
他擺明耍賴,不過知一完全不介意,任由他坐靠牆休息。
範世高表面上低頭,眼珠卻盯著知一,趁著她鬆懈之際,朝她突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