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照舊,工作順利。一晃兩個月過去了。
一天,邵興旺在辦公室看檔案。門房劉大爺打電話,邵興旺接電話。
劉大爺說:“邵校長,門口有人找你?”
邵興旺問:“你問他是誰?找我什麼事?”
劉大爺說:“一個姑娘,人長得挺漂亮的,她說自己叫什麼“彩票西施”,我都塊七十了,從沒有聽見過有人給自己取一個這麼怪的名字?”
“呵呵呵,你讓她進來找我。”邵興旺早都聽說,張軍強和彩票西施處物件,經劉大爺這麼一說,竟然高興地笑了。
來人走進邵興旺辦公室。
邵興旺一看,果然是彩票西施,不過,已不是當年那個氣勢凌人的小姑娘了,變得溫柔雅緻了許多。
“快進來,快請坐。”邵興旺說說完,給彩票西施倒了一杯茶。
然後接著說:“你看我,按理說,咱們都認識這麼多年了,我還不知道你叫啥呢?”
彩票西施說:“我叫花卉。”
“你姓花?”邵興旺感到好奇。
“對,花朵的花,花卉的卉。”花卉說。
“你是新灃當地人?”邵興旺更加好奇。
“我是花家堡子的。”花卉說。
“怪不得,我第一次見你,聽你說話,就感覺你的口音像新灃的。”邵興旺說。
“你的口音也很重,雖然你說普通話。”花卉說。
“哦!是嗎?我感覺我的普通話挺標準的。看來,真是鄉音無改,鬢毛衰啊!呵呵呵,呵呵呵。”
“我聽軍強說,您也是新灃人。”花卉說。
“我是邵家棚的,和你們村隔著趙家坡。咱們是老鄉。哦,對了,你來找我有什麼事嗎?”
“我來找張軍強。半個月都沒見人。我給他打電話,他說他去外地出差了。我不信。領匯出差、老師出差我信。他一個廚師出什麼差?還跑到外地出差?”
邵興旺嘆了口氣,說:“你既然來了,我就實不相瞞。張軍強在餐廳炸油條,被熱油燙傷了小腿,最近在宿舍裡養傷呢。”
“真的。”花卉有些著急。
“是的。我現在打電話叫他下來。”說完,邵興旺拿起電話,又覺得不妥。心想,給張軍強一個驚喜,不更好嗎?
剛好,他的辦公室花瓶裡,插了一大捧野花。這是侯文榮和幾個愛美的女教師利用中午時間上山採的,給他也捎了一把。
“你來看病人,也沒帶禮物,剛好,我這裡有一捧花,我拿這彩色的絲帶給你綁上,你送給軍強。”
“謝謝!軍強一直說您是個大好人。您的確是個大好人。”花卉有點激動。
“我是個有缺點的好人。至少,我不是個壞人。走,我帶你上宿舍。”
四樓的單身宿舍裡,張軍強正躺在房間看書。門口掛著門簾,門虛掩著。
花卉手捧鮮花,走進宿舍。躺在床上的張軍強突然看見花卉手捧鮮花站在眼前,感到莫名其妙,於是,放下書,趕緊站了起來。
“你怎麼來了?”張軍強問了一句。
“還問我呢,你先問你自己。”花卉說。
張軍強撓了撓腦袋,說:“對不起啊,我不想讓你為我操心。”
“我能不操心嗎?”花卉說完,眼淚便止不住地流下來。
看著眼前柔情似水的愛人,即便是鐵打的人,也會被這場面所感動。張軍強向前走了一步,突然一把把這位做夢都想取回家的“彩票西施”摟在懷裡。看著心上人,花卉鼻子一酸,流下了兩行熱淚。
邵興旺從窗簾的縫隙中瞥見這一幕,開心地笑了,便揹著手,邁著輕鬆的腳步,下樓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