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興旺坐起來,試著上下拉了拉,拉鍊拉開了。
邵興旺說:“這裙子質量不太好啊。”
趙雨荷說:“裙子有點厚,拉鍊是暗拉鍊,很容易卡住。”
趙雨荷褪掉身上衣服,邵興旺發現眼前一片雪白,令人感到晃眼。
門是半透明的玻璃門,離床尾也就兩米距離。邵興旺斜靠在枕頭上,看著玻璃門裡趙雨荷一舉一動的身影,聽著嘩嘩譁熱水器的流水聲,自然是心潮湧動。
洗髮水的味道隨著門縫中的熱氣飄散開來,一會兒又是沐浴露的味道。
趙雨荷洗完澡,換了身乾淨的內衣,拿起吹風機準備吹頭髮。
邵興旺說:“我來幫你吹。”
趙雨荷說:“不用,狗子哥,你躺著,我自己可以。”
邵興旺說:“我想幫你。”
趙雨荷把吹風機遞給邵興旺,邵興旺拿起吹風機吹起來。
邵興旺撩起趙雨荷垂到肩膀的頭髮,從裡到外,從上到下,很快頭髮就吹乾了。
趙雨荷把洗完澡的衛生間收拾整理乾淨,邵興旺遞過來一杯綠茶,趙雨荷喝了半杯,邵興旺接過剩下的半杯茶,喝完了。
側身躺在邵興旺旁邊的趙雨荷,像一隻雪白的波斯貓,一臉幸福。
把頭枕在邵興旺寬闊的肩膀上,趙雨荷把自己的一隻手搭在狗子哥胸前。
從小就是田間地頭勞動,又喜歡運動,邵興旺自然是胸肌強大。趙雨荷有節奏地將自己的手指按壓在邵興旺的胸腹上,像一位單手彈奏的鋼琴家。
趙雨荷問:“狗子哥,疼不疼?”
邵興旺說:“你是問我的頭?頭不疼了,早都不疼了。”
趙雨荷說:“手指頭呢?”
邵興旺說:“手指頭本來就不疼。”
趙雨荷說:“我是說,當年在縣城,我咬你的那根手指頭。”
邵興旺想起來,趙雨荷結婚前的那年冬天,在縣城小巷一處無人的角落,趙雨荷狠狠地咬破了邵興旺的手指,將邵興旺帶血的手指按在了“狗子愛荷花”五個字的落款處。
邵興旺側過臉,在趙雨荷頭頂秀髮上輕吻了一下,說:“疼啊,當然疼啊。”
趙雨荷說:“那你還一下。”
邵興旺說:“我要還無數下。”
說完,邵興旺抓起趙雨荷的手,把她的每一根手指都放在自己的唇邊,先是親一口,然後用牙齒輕輕地咬一下,最後將食指放在嘴裡,吮了吮,就像小時候吃兩毛錢的冰棒那樣。
趙雨荷感到手指有些癢,抽回手指幸福地笑了。邵興旺看到明眸皓齒的心上人,忍不住在那張粉紅的嘴唇上親了又親。
此時的邵興旺感到了從未有過的幸福,他甚至希望他的傷永遠也不要好,希望荷花永遠像只白色的貓咪一樣,躺在他的懷裡。
兩個人忙碌了一天,都累壞了。趙雨荷躺在狗子哥的懷抱中睡著了。
兩個人一覺睡到天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