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方圓去廚房喝了一杯水,折身上床,發現妻子已經躺回在床上。
躺在妻子身邊,手搭在她的腰上,側身看著妻子恬靜優雅的臉龐,直到天光大亮陽光灑滿整個房間,袁方圓都沒有睡著。
他的腦子裡還在想著另外一個女人。
“該死該死!”他在心裡罵自己。
他竭盡全力想要把她忘記,卻始終無法實現。
他抽出手,在自己的臉上狠狠地打了一巴掌。他沒有想到,也許是因為角度的問題,這一巴掌打得真夠響亮,把身旁的妻子驚醒了。
“怎麼了?怎麼自己打自己?”柳詩惠把腿搭在丈夫肚皮上關切地問。
“一隻蚊子!”袁方圓回答。
“哦!親愛的,再睡會兒!”柳詩惠說著,將身體朝丈夫懷裡挪了挪。
一切看起來似乎都回歸正常。
意猶未盡的柳詩惠今天一大早向單位請了假,倆人送女兒上學後,又同時返回家裡,在家門口卻遇見了話劇團的葉萊香。
“您找誰?”柳詩惠問。
“找——我的——男人——”葉萊香紅唇捲髮,趾高氣揚,一身香水味,故意將音拉得老長。
“誰是你家男人?”柳詩惠生氣地問。
“遠在天邊,近在眼前。”葉萊香嬌滴滴地說。
“你怎麼找到我的?”袁方圓對莫名其妙找上門來的葉萊香問。
“手機有定位功能,你難道不知道嗎?”葉萊香反問。
“你想幹啥?”袁方圓問。
“想幹啥?你是我男人,竟然問我想幹啥?”葉萊香傲慢地說,“你我乾柴烈火,當然叫你回家去啊!”
聽到這樣極具挑戰的傲慢言語,柳詩惠心中的憤怒瞬間爆發了,她衝上前去,狠狠向葉萊香扇耳光,袁方圓用手趕緊去抓柳詩惠的胳膊,葉萊香躲開了。
柳詩惠轉過來狠狠地扇了袁方圓一個耳光。
袁方圓的嘴角流出了血。這一記耳光,就跟當年袁方圓患抑鬱症時,她打的那記耳光一樣響亮。
當年,袁方圓抑鬱了。
柳詩惠根本就不相信,世界上還有這麼個她從來都沒有聽過的病症。
但看到自己心愛的丈夫一整天恍恍惚惚,神神叨叨的樣子,又覺得他不是在裝病。
終於在一次瑣碎的事情中,被壓抑許久的柳詩惠爆發了,就像今天這樣,狠狠地給了袁方圓一記耳光,打得他嘴角流了血。
葉萊香被這記響亮的耳光給鎮住了,半天沒緩過神來。等緩過神來的時候,柳詩惠拽著袁方圓胳膊已經進屋,將門從內反鎖了。
葉萊香在門口大聲叫罵,又是踢門又是砸門。
很快,左右的鄰居都出來看熱鬧。
只見葉萊香不停叫罵:“睡了老孃,現在不敢認了。有本事你出來。賠償老孃兩年的青春。”
門口鄰居雖然指指點點,但也不敢勸誡這個潑婦,生怕引來辱罵。
正在眾人商量要不要報警時,柳詩惠突然把家門開啟,只見柳詩惠手裡舉著切菜的大刀衝了出來,一副要和葉萊香拼命的架勢。
正所謂,好漢不吃眼前虧,強龍不鬥地頭蛇。
葉萊香一看情況不妙,拔腿就跑,急忙按了幾下電梯,發現柳詩惠已經衝到跟前,便轉身向樓梯跑去,鞋子跑掉了,眾人便聽到樓梯裡傳來“媽呀!”一聲慘叫。
葉萊香穿著另一隻高跟鞋摔倒在了樓梯道里。
隨後,眾人便將自家房門關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