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的身體暫時沒有大礙,只是有些虛弱。
在老家呆了一天,邵興旺趕在天黑前,回到秦都市與妻兒團聚。
家裡依舊簡樸而溫馨。
看見邵興旺回來,大家都很高興。
吃過晚飯,兒子邵謙誠跪在臥室的地上,繼續擺弄玩具。女兒德德在房間練習小提琴。
一家人其樂融融。
難得有這樣愜意的時光,邵興旺泡了一壺茶,開啟電視,妻子荷花坐在旁邊織毛衣。
“這又給誰織毛衣呢?”邵興旺問妻子荷花。
“給你啊!”荷花說。
邵興旺呵呵一笑,說:“給我,去年織的毛衣還沒穿呢,又織一件?”
“沒事幹,閒著也是閒著。”荷花對丈夫說:“你看,我最近學了一些新織法,看,這裡面還有新圖案。”說著,荷花拿出一本她在夜市舊書攤上買的《毛衣織法一百問》。
看著柔情似水的妻子,邵興旺語重心長地說:“人說,心靈,則手巧。這成語,用在你身上,是再恰當不過的了。”
聽了丈夫誇獎,荷花甜甜一笑,身體朝丈夫身邊挪了挪。邵興旺順勢將手臂搭在妻子荷花的肩膀上,倆人斜靠著沙發,一起看電視。
邵興旺倒了杯茶,遞到妻子嘴邊。
趙雨荷眉眼帶笑,將嘴湊過去。
邵興旺吹了吹杯中茶水,又輕輕用嘴巴抿一了一口,說:“不燙了,溫度正好。”
“謝謝你!狗子哥!”趙雨荷喝完杯中茶說。
“怎麼謝?”邵興旺開玩笑說。
“你想怎麼謝?”趙雨荷說。
“親我一下,這兒,就這兒,我有禮物送你。”
邵興旺指了指自己黑黑的滿是胡茬的臉。
趙雨荷轉過頭,朝臥室的方向瞅了瞅,看見倆孩子在臥室,閉上眼睛把嘴湊過來。
邵興旺將嘴湊過去,在妻子的唇上輕吻了一下。
趙雨荷轉過臉,緊張地朝臥室又瞅了一眼,放下手中正在織的毛衣,輕輕拍打了一下邵興旺的胳膊,說:“行了,小心被孩子看見!”
邵興旺高興地說:“一看見你,我就忍不住?”
“籲……小聲點!忍不住……啥?”趙雨荷低聲問。
邵興旺將嘴湊到趙雨荷耳邊,悄悄說:“忍不住,要親你。”
“去,去,去……”趙雨荷嘴裡雖說著“去去去”,身子卻不由自主地往丈夫懷裡靠。
邵興旺將胳膊搭在妻子肩膀上,說:“我送你個禮物。”
“啥禮物?”
“噔噔噔……噔,噹噹噹……當……”嘴裡說著,邵興旺從沙發旁邊的斜挎包裡摸出一個老舊的木質首飾盒。
“啥?”趙雨荷問。
“自己開啟看看。”邵興旺說。
趙雨荷開啟首飾盒,一看是隻金手鐲,嗔怒道:“狗子哥,你討厭,啥時候把我的手鐲拿走了,整了個這麼破的木盒子?”
“你看看你的手鐲還在不在?”邵興旺問。
趙雨荷聽得雲裡霧裡,將信將疑地走進臥室,從梳妝檯抽屜裡取出首飾盒,開啟一看,裡面空空如也,以前的金色手鐲不翼而飛。
趙雨荷撅著嘴巴,將手裡的首飾盒遞給丈夫,說:“自己偷拿走了,整個破盒子,還要再送一遍。不過,我接受,謝謝你,狗子哥。”
看到空空如也的首飾盒,再看看自己手裡的金手鐲,邵興旺瞬間愣在原地。
“你怎麼了?”趙雨荷問。
“我這隻,是媽今天剛給我的。”邵興旺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