敲了半天門,見白亞亞始終沒有開。何友亮惱羞成怒,開始用腳不停踹門。
巨大的聲響驚動了樓上樓下的鄰居和左鄰右舍的人,大家紛紛開啟防盜門,探出頭來一看究竟。
看到這麼多人關注自己,何友亮耍起了人來瘋,將手裡的花摔打在防盜門上,開啟了裝有蛋糕的盒子,將蛋糕抹了滿門滿牆。
嘴裡罵出了這個醜惡的男人所能想到的最惡毒的話:“給你吃,給你吃坨屎。你個臭婊子,沒良心的臭婆娘。”
惡毒的言語,過激的動作,令旁邊的鄰居實在無法忍受。其中一中年男人從家裡拿出來一根棒球棍,對著正在拳打腳踹,嘴裡罵著髒話的何友亮吼道:“哪裡來的流氓,在這裡撒什麼野?快滾,不滾我一棍子打死你!”
何友亮看到自己身邊圍了一群人,除了手拿棒球棍的男人,其他的人手裡多多少少都拿著傢伙。有的拿著擀麵杖,有的拿著拖把棍,有的拿著切菜刀,還有個戴著老花鏡的奶奶,手裡拿著一把剪刀,看來,她剛才正在做針線活。
何友亮激起了民憤,踉踉蹌蹌地跑下樓,在樓口差點撞到了手捧鮮花,手提蛋糕的李振山。
李振山目送著這個狼狽不堪,急急逃竄的人,感覺這個人的背影好面熟。
“這逃跑的姿勢怎麼這麼熟悉?和昨晚那個非禮白亞亞的人……”李振山自言自語道。
對門的兩口子,從家裡拿出了清潔工具。男的正準備清掃樓道的殘花碎葉,女的手裡拿著抹布,正準備擦洗牆上、門上的蛋糕。
看到眼前的一幕,李振山感到莫名其妙。
“這是怎麼啦?”李振山問。
“哎!以前的男人打上門來了,想要復婚。”旁邊拿著剪刀的奶奶說道。
“啊!”李振山大吃一驚。
在門口猶豫了片刻,看到門上、地上的雜物清理的差不多了。
李振山上前,敲了敲防盜門。
“白老師,白老師!我是李振山,開門,開門。”李振山說。
過了一會兒,防盜門開啟了。
李振山看到白亞亞頭髮凌亂,眼睛紅腫,問:“你怎麼了?白老師?”
“對不起,振山!我……我……對不起你!你回吧!”
“哎!白……”李振山還沒有說完,白亞亞就將裡面的木門關閉了。
李振山神情沮喪地走下樓,鄰居們回到了各自的家,一股股的香味從各家各戶的窗戶上飄出來。
李振山坐在樓下花園的椅子上,抬頭用鼻子在空中捕捉著誘人的飯菜的香味,不由得吞嚥了一口口水。
白亞亞看著親愛的人兒坐在那裡,一根接著一根地抽菸。
七點鐘過去了,
八點鐘過去了,
九點鐘過去了,
……
客廳鐘錶的指標已經指到了十點鐘。
白亞亞看了看樓下的李振山,發現他依舊坐在哪裡,一根接著一根抽菸。
振山是個好男人,他等不住了,就回去了。白亞亞心想,昨天發生的一切就讓它過去吧。
十一點了,白亞亞看了看早已放涼的飯菜,沒有絲毫的胃口。她到衛生間洗了洗臉,便來到臥室。
白亞亞脫了衣服,躺在床上,她翻來覆去睡不著。
她拿起床頭的小鬧鐘看了看,發現指標已經指到十二點鐘了。
白亞亞從床上爬起來,發現那個叫李振山的傻小子還坐在樓下花園的長椅上。
再也按捺不住情感的白亞亞,套了一件睡裙,趿著拖鞋下樓去。
走到花園的長椅旁,看著低頭打盹的李振山,白亞亞用拖鞋踢了他一腳。
李振山被驚醒,站了起來。白亞亞再也忍不住內心的委屈和對這個男人的感激之情,一下子撲到李振山的懷裡,嗚嗚嗚嗚地大哭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