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你。”袁方圓說。
“你有離婚證嗎?”柳詩惠問。
“怎麼離婚還需要離婚證?”袁方圓一頭霧水。
“當年我賭氣要和你離婚,你到法官面前一句話都沒說就走了。”柳詩惠含著眼淚說。
“都到了法院,還說什麼?。”袁方圓說。
“教書,真把你教成書呆子了。你以為你到法院,一聲不吭,扭身一走,法官就同意了嗎?”柳詩惠眼淚汪汪地說。
“那還要怎樣?”袁方圓說。
“我,我……”說著,柳詩惠再也抑制不住,抱著袁方圓嗚嗚嗚地哭了起來。
“我知道你壓力大,抑鬱了。可逃避不是辦法啊!嗚嗚嗚,嗚嗚嗚”柳詩惠哭著說。
袁方圓緊緊地抱著自己的妻子。
一覺醒來,夫妻倆臥室的門開著,昨晚不知什麼時候,女兒袁俏雯將門已經開啟。
一切看起來似乎都回歸正常。柳詩惠向單位請了假,倆人送女兒上學後,又同時返回家裡,在家門口卻遇見了話劇團的葉萊香。
“您找誰?”柳詩惠問。
“找——我的——男人——”葉萊香紅唇捲髮,一身香水味,故意將音拉得老長。
“誰是你家男人?”柳詩惠生氣地問。
“遠在天邊,近在眼前。”葉萊香嬌滴滴地說。
“你怎麼找到我的?”袁方圓對莫名其妙找上門來的葉萊香問。
“手機有定位功能,你難道不知道嗎?”葉萊香反問。
“你想幹啥?”袁方圓問。
“想幹啥?你是我男人,竟然問我想幹啥?”葉萊香傲慢地說,“你我乾柴烈火,當然叫你回家去啊!”
聽到這樣極具挑戰的傲慢言語,柳詩惠心中的憤怒瞬間爆發了,她衝上前去,狠狠向葉萊香扇耳光,袁方圓用手趕緊去抓柳詩惠的胳膊,葉來香躲開了。柳詩惠轉過來狠狠地扇了袁方圓一個耳光。袁方圓的嘴角流出了血。這一記耳光,就跟當年袁方圓患抑鬱症時,她打的那記耳光一樣響亮。
當年,袁方圓抑鬱了。柳詩惠根本就不相信,世界上還有這麼個她從來都沒有聽過的病症。但看到自己心愛的丈夫一整天恍恍惚惚,神神叨叨的樣子,又覺得他不是在裝病。終於在一次瑣碎的事情中,被壓抑許久的柳詩惠爆發了,就像今天這樣,狠狠地給了袁方圓一記耳光,打得他嘴角流了血。
葉萊香被這記響亮的耳光給鎮住了,半天沒緩過神來。等緩過神來的時候,柳詩惠拽著袁方圓胳膊已經進屋,將門從內反鎖了。
葉萊香在門口大聲叫罵,又是踢門又是砸門。很快,左右的鄰居都出來看熱鬧。只見葉萊香不停叫罵:“睡了老孃,現在不敢認了。有本事你出來。賠償老孃兩年的青春。”門口鄰居雖然指指點點,但也不敢勸誡這個潑婦,生怕引來辱罵。正在眾人商量要不要報警時,柳詩惠突然把家門開啟,只見柳詩惠手裡舉著切菜的大刀衝了出來,一副要和葉萊香拼命的架勢。
正所謂,好漢不吃眼前虧,強龍不鬥地頭蛇。葉萊香一看情況不妙,拔腿就跑,急忙按了幾下電梯,發現柳詩惠已經衝到跟前,便轉身向樓梯跑去,鞋子跑掉了,眾人便聽到樓梯裡傳來“媽呀!”一聲慘叫。
葉萊香穿著另一隻高跟鞋摔倒在了樓梯道里。
隨後,眾人便將自家房門關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