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三個受傷嚴重的孩子,我安排班主任給家長打了電話,可能一會兒就會過來。其他的,我看就算了。”邵興旺說。
“好的。你安排誰留在這裡照顧四位病號?”丁惟實問。
“我留下吧!”邵興旺說。
“我看你還是安排兩個老師。學校還有那麼多學生,你回去安撫一下師生們的情緒,不要被馬蜂或者其它小動物再嚇著了。”丁惟實說。
“也行。喬大姐,那你和李振山留下吧!”
“沒問題,邵校長,你快回,回去照顧其他孩子。”喬美娥說。
“我留下。沒問題,您放心!”李振山說。
丁惟實和邵興旺等人正要離開診室,侯文榮急匆匆地跑了過來。
“邵校長,邵校長,怎麼樣,怎麼樣了?”侯文榮走進,發現丁惟實也在旁邊。
“丁局您好!”侯文榮問候了一聲。
“小侯你好!來看望李振山啊!”丁惟實說。
丁惟實的一句話,令侯文榮不知如何回答。
李振山望著侯文榮,心中既有某種期待,又有點忐忑不安。
“我來看看孩子們!”侯文榮畢竟是個聰明人,她的這句話,令在場的李振山和胡力爭都鬆了一口氣。
“看來,邵校長還是能力強啊,這上班不到兩週,在邵校長的培養下,就變得成熟了許多。”丁惟實誇獎了一句。
“口是心非!”李振山在心裡埋怨了一句。
“喬老師,您和校長一起回吧,我和李振山在這裡照顧病號。”侯文榮說。
“喬大姐,小侯說的對。我看,你和我們一起回學校,讓兩年輕人守在這裡。”邵興旺說。
“我可以,可以。”喬美娥推辭道。
“我看,喬老師,你和邵校長回學校吧。讓李振山和侯文榮守在這裡。醫院裡還有醫生和護士,應該沒有什麼大事情。一會兒,三個學生的家長過來了,你們倆注意把家長的情緒安撫一下。”丁惟實說。
“收到!”侯文榮回答。
“好的!”李振山說。
除了胡力爭和三個傷勢比較重的學生留在醫院繼續觀察打吊瓶,邵興旺和其他師生做了簡單治療,準備回學校。
縣教育局的中巴車剛把邵興旺等人送到學校門口,邵興旺就被兩個年輕的小夥子攔住了。
從長相上看,應該是兄弟倆。
“你就是這學校的校長?”哥哥氣呼呼地說。
“我是邵興旺,白馬河學校的校長。您是?”邵興旺疑惑地問。
“我是誰,不重要。你看看我的臉,看到了什麼?再看看我的背?”說著,就把身上的T恤衫揭開了。
“哦喲!你這臉怎麼爛了,背上也受傷了?”邵興旺說。
“我哥這都不算啥,剛才抹了點藥,關鍵是我爸,現在在醫院躺著呢?”弟弟說。
邵興旺還是沒有明白是怎麼回事,心想:這不是馬蜂蜇的傷啊,怎麼到學校門口把我堵住了。於是便問:“你們這傷是怎麼回事?”
哥哥說:“我和我爸,在河對岸的菜地裡摘辣椒,突然,有人從你們學校的操場上給我們仍石頭,十幾個石頭飛過來,我算躲得了快,看我的臉,我的背,看看——我爸,腦袋被砸了一個血窟窿,正在醫院搶救呢。領導,你看看,就這麼大的石頭。”說完,哥哥拿出了幾塊雞蛋大石頭。
哥哥繼續說:“還有比這更大的,我都沒有拿過來,還在我家菜地裡呢,最大的一塊比我這拳頭還打。你說怎麼辦?我大今天要是沒搶救過來,死到醫院了,你們不管誰,都得給我償命。咱後會有期。”
說完,兄弟倆便騎上摩托車一溜煙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