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只小白貓一樣,趙雨荷側身躺在狗子哥懷裡。
空間實在有限。兩個人如果平躺著,邵興旺半個身子將會懸在半空。
只能側著身子,只能摟在一起。
趙雨荷把頭枕在邵興旺寬闊的肩膀上,很快就起了輕輕的鼾聲。
邵興旺也不知道什麼時候睡覺了。
樓下的大媽互相吆喝著一起去早市買菜準備年貨的聲音將睡在書房視窗的邵興旺吵醒了。
邵興旺一看錶7:30了。
“起床了,懶蟲蟲。”邵興旺朝枕在他胳膊上的趙雨荷說。
趙雨荷睡眼惺忪,像只懶貓一樣打了一個哈欠。
“躺著別動,小心著涼,我去給你拿睡衣。”邵興旺說。
……
吃完早飯,邵興旺打了一輛計程車,趕上午上午九點,準時來到辦公室。
今天是大年三十,晚上就是除夕夜。
一到辦公室,邵興旺給申老闆打電話。
邵興旺說:“喂,申董事長,我已經到學校了,我人現在辦公室等您。”
申恨水說:“好的,好的,我很快就過來,彆著急,耐心等一等。”
邵興旺等到了十一點鐘,中間還打了兩個電話,申恨水一直在說,他馬上過來,讓邵興旺再等一等。
馬上就到十二點鐘了,邵興旺很著急,看申老闆還沒有來,就把電話再次給他撥過去。這時電話的提示音說:“您撥打的電話已關機。”
邵興旺一遍一遍地打電話,沒人接,關機。
到了大年初一再打,仍舊關機。
沒有拿到錢,整個農曆新年,邵興旺幾乎天天沉浸在痛苦和不安當中。他沒有心思過年,沒有心思走親戚,更沒有心思和同學們相約一起坐一坐。
邵興旺幾乎每天不間斷地給申老闆打電話,直打到對方的兩部號碼提示音為空號為止。最後,連學校的財務會計的電話號碼也顯示是空號。
邵興旺和趙雨荷所擔心的事情,還是來了。
申老闆生意做賠了,他把自己旗下的“好易學”文化補習學校賣給了一個姓郭的老闆。郭老闆重新聘請了一個新校長。邵興旺被掃地出門,他所有的墊資都無法追回。他向公安機關報了案,但申老闆就像人間蒸發了一樣,從此杳無音信。
邵興旺破產了。銀行催他還房貸,房東催他交房租。
趙雨荷把自己省吃儉用省下的私房錢,給了自己的狗子哥,還了兩個月房貸,交完房租後,剩下的也僅僅能維持三四個月的生活費。
過完年,邵興旺聯絡到了以前的熟人,在一家培訓機構當語文老師。除了週六週日上課外,週一到週五基本在家閒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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