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那嚴相就趁過節好好休息一段時間,南巡諸事,交給謝尚書來主持,承瀾既受了傷,就好好養傷,讓承墨替朕南下。”
“皇上.......”
嚴相還想再說什麼,可景帝根本不給他說話的機會,又看向還跪著的張玄道:“張玄為官不嚴,德不配位,即日起罷免官職收監,明璟,你協同督察院帶人去查一查,在他手下可還有冤假錯案,一個都不許放過,待查清了,再來論罪!”
“是!”
“好了,朕乏了,你們都退下吧。”
不等其他人說話,景帝站起身,由黃公公扶著出了禦書房。
張玄哭天喊地被押了下去,嚴相緩緩起身,走到景煜珩面前,“世子如此大義凜然,不怕過剛易折嗎?”
這話,是赤裸裸的威脅了。
景煜珩像是沒聽出他的威脅之意,反而笑道:“多謝嚴相關心,不過嚴相還是多關心關心三皇子,他的傷......”他停頓了片刻,又問道:“可還能治?”
“你.......”
嚴相被氣得滿臉鐵青,拂袖而去。
景煜珩見他吃癟,心情舒暢。
這些年,嚴相一黨把持朝政,三皇子如日中天,私底下不知做了多少腌臢事,這樣的人他日若繼承大統,才是國家的不幸。
如今看嚴相這樣子,三皇子怕是要廢,手中少了籌碼,他怕是也蹦躂不了多久了。
如今,二皇子漸漸嶄露頭角,不知他......
景煜珩又想起了陷害三皇子的幕後之人。
若真是這二皇子,那......
他正想著,黃公公突然出現了。
“世子,皇上請您過去。”
景煜珩收起心中思緒,跟著黃公公去了景帝的寢殿。
宮人正在侍奉景帝吃藥,寢殿中一股藥味。
“皇上。”景煜珩上前行禮。
景帝笑著沖他招手,“現下無人,你我不必如此客氣,朕還是想聽你喚朕皇伯父。”
“皇伯父。”
“好,今日之事,你與朕配合得極好,嚴相一黨禍亂朝政,也該鏟除了,只是承瀾他......”
“三皇子現下如何了?”景煜珩滿臉關心道。
景帝嘆了一口氣,“太醫還在那邊,怕是不妙,這事萬不可張揚出去,明白嗎?”
景煜珩點頭,“臣明白。”
“承瀾這些年被慣壞了,也是朕疏於教導,才縱得他養成這副樣子,而承翰又因早年剿匪一事傷了腿,這眼下,只剩下承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