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公子第一次見到馬還長有犄角的。”魏英男望著乘日烈馬頭上的獨角,驚訝說道。
姜王笑了笑,說道:“呵呵……其實也就這頭上的犄角,奇特了些。其他的地方便與普通的馬,並無差異。”
“此馬的腳力如何?”魏英男繼續問道。
“可日行千里,夜行八百。”姜王如實回道。
“哦,與其他千里馬是一樣的速度啊。”聽到姜王的解釋,魏英男眼神之中,顯出幾分失落,興致大減,但他還有些不甘心,繼續問道:“可是,本公子聽說,乘日烈馬可以腳踏火焰,飛翔天空,一日便可騰飛萬里。難道這也是謠傳嘛?”
“這個……”聞言,姜王面露難色,一時不知該如何向魏英男解釋,只好說道:“哎,關於乘日烈馬‘踏火飛翔’一事,其實是我們姜國的一個傳說。至於是真是假,寡人就不得而知了。”
姜王緩了緩氣息,繼續解釋說道:“傳說,在我們姜氏一族還未建國之前,我們的祖先曾經駕馭‘乘日烈馬’,御馬飛行,征戰大陸,打敗了許多氏族。傳聞中,乘日烈馬,可以腳踏火焰,而且還生有翅膀,飛行於天空中,就宛若是赤日一般,故而稱為‘乘日烈馬’。後來,我們姜氏建國,便以‘乘日烈馬’作為圖騰。戰爭停息後,姜國歸於和平與安寧,百姓安居樂業,這‘乘日烈馬’也便失去了用武之地,逐漸退化,經歷了九百多年之後,就成了如今這副樣子。”
姜王望著大殿內那兩匹乘日烈馬,語氣十分遺憾的說道,“如今想來,甚是惋惜啊。”
聽完姜王的解釋,魏英男也深感惋惜,搖了搖頭,說道:“真是可惜了!如此寶馬,竟然淪落為俗物,可惜,可嘆啊!”
嘆息完之後,魏英男也對乘日烈馬失去了興趣。如今乘日烈馬只不過成了一匹地面上奔跑的千里馬,而像這樣的千里馬,在大魏國多的是,魏英男自然提不起來興趣了。
於是,姜王便吩咐侍衛將那兩匹乘日烈馬牽回去馬廄。
楊名坐在席間,遠遠地看著那兩匹乘日烈馬,在離去大殿之時,其中一匹馬竟然流出了眼淚。
“呼,馬竟然流淚了!是嘛,你是想起了數百年前你們祖先的輝煌而傷感嘛?祖先何其偉大,踏火飛翔,馳騁天際,而身為‘後人’,卻只能困在馬廄,淪為俗物,何其悲哉啊!”想著的乘日烈馬的心境,楊名忽然感同身受,自己不也是如此嗎?
祖澤曾說過,千年前,自己的家族乃是大陸一個十分強大的氏族,輝煌無比,奈何一朝戰敗,就此衰落,連累後人也淪落成了平民。
祖先的輝煌,如今就要靠我輩之人振興了!
楊名心中如此想著,或許是感受到了少年眼神的激勵,那匹流淚的乘日烈馬忽然看向了楊名這裡,四目相對,片刻之後,烈馬回過頭,走出大殿,然後仰天長嘯,那動人肺腑的馬嘶響徹夜空!
大殿之內的眾人頓時吃了一驚。
“呼,這乘日烈馬的叫聲可真夠響亮啊。”有人感嘆了一句後,眾人便不再理會,繼續飲酒作樂。
只有楊名明白,他望著乘日烈馬離去的方向,點了點頭,說道:“是嘛,你也不甘平庸,心中渴望再次起飛啊!”
……
天色越來越晚,宴會終於進入了尾聲,魏國公子已經有了醉意,於是,姜王便結束了國宴,派車輦送魏英男回去驛館休息。
臨走之際,姜王還不忘詢問了下:“請問,魏國公子,‘天擇’選拔什麼時候在姜國舉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