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明知故問:“是什麼?”
霜濃道:“那就是在榻上,也陪一陪你的金主。”
楚留香嘆道:“我若不想陪,何苦又說這麼多話來?說的我是嗓子都快要啞了。”
霜濃低低地笑了起來。
楚留香心中一動,已湊了上來,擷住了她的唇。
柔軟,帶著一絲絲的冷氣,就也好似這北國風光之中晶瑩的冰雪一般,沁人心脾,令人心動。
霜濃的一雙手,已環住了他的脖頸。
楚留香身上的肌肉,也是一種甜蜜的蜜色,霜濃蒼白的手自他後脖頸處的頸椎骨輕輕地滑過,帶起了一陣令人有些猝不及防的顫慄。
可是,她嘴裡卻說:“你這討厭鬼,既然說的嗓子也啞了,你就該喝水,抓著我不放是怎麼回事?”
她還緊緊地環著楚留香,可此時此刻說出來的話,卻還是那般的口是心非。
楚留香也忍不住笑了。
他也緊緊地抱住了霜濃,而後嘆道:“我的嗓子啞了,卻絕不是喝口水就能解決的,你……你知不知道?”
霜濃似笑非笑地睇了他一眼,聲音已漸漸低了下去,道:“我知道什麼?你不說清楚,我怎麼知道。”
楚留香低低地笑出了聲。
他壓低了聲音笑,就顯得有幾分性感的意味在裡頭了。
他只道:“你等一下就清楚了,好霜濃……”
月光又一次的落下了。
楚留香懶洋洋地仰躺著,懶洋洋地曲著腿,懶洋洋地抱著懷中的女人。
女人漆黑如鴉羽一般的長發,已落在了他的身上,就好似蜘蛛的網,已網住了她的獵物一般。
半晌,楚留香忽然問:“我們先去蘇州,好麼?”
蘇州自然是極好的。
霜濃卻沉默了。
她沉默了片刻之後,才道:“我本就是蘇州人。”
她乃是蘇州靈秀山水的女兒,卻也在那裡痛苦的死去。
楚留香的目光就落在了她的身體上。
她的身體如冷玉一樣的潔白,又如綢緞一般的光滑。
天下竟有人能忍心,將一個無辜的女孩子的皮剝下,讓她在自己的鮮血之中迎來死亡,並在死後還一直不停的受到驅使。
他的心忽然也已刺痛了起來。
霜濃若有所思地盯著帳子看,半晌,才道:“回去也好,我也很久都沒有回去了,都快忘了家鄉長什麼樣子了。”
楚留香沉默了半晌,忽然伸手,將她擁入了自己的懷抱之中。
“都過去了,”他說,“都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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