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還提溜了一竹筐的小魚回來,神態又鬆弛、又愉快。
見一點紅看她,她也對一點紅揚唇一笑。她的臉實在是過於出眾,以至於就算穿的這樣樸素,一點多餘的裝飾都無,這樣笑一笑的時候,還是很輕易就能攝人心魂。
一點紅的手指忍不住蜷了蜷。
他只好去看那一竹簍小魚,道:“今晚還想吃魚?”
李魚道:“想吃小魚幹。”
一點紅瞥她一眼,面無表情地道:“不行。”
李魚歪頭:“為什麼呀,你不會做麼?”
一點紅冷靜地道:“要燻好幾天,今晚吃不上。”
李魚從喉嚨裡發出失望的哼哼唧唧。
一點紅懶得理她。
不過,她倒是很快就自我開解道:“那烤魚也很不錯,這家的鹽罐子裡不知道還剩下點沒。”
一點紅不置可否地哼了一聲。
當然了,烤魚這件事還是得他來,她一看就不太會處理食材、生火架木頭。一點紅野外生活經驗豐富,不想假手於人。
於是這一頓晚飯也就這樣過去了。
晚飯過後,天也漸漸暗下來了,一點紅身上的繃帶也得換新的,下山的時候,他順帶著摘了些消炎用的草藥,只等著得了空自己處理一下。
繃帶倒是很簡單的,這無人屋舍之中的箱子裡的布料都是幹淨的,扯開了就能用,李魚還不知道從哪裡翻出個搗藥杵來,幫他把摘的那些草藥都搗出了藥汁。
等草藥都準備好了,新的布條也都扯開了,一點紅坐在榻邊上,欲為自己敷藥,李魚卻遲遲不肯出去,捧著藥汁子湊在他跟前。
一點紅:“…………”
雖說在他昏迷的時候,李魚已為他寬衣解帶,包紮過傷口了,可那時候是他昏迷之中不得以而為之,如今他既然已經醒了,斷然再沒有讓她代勞的道理。
他瞥了一眼李魚,李魚仍沒動。
一點紅道:“我要包紮了。”
李魚眨了眨眼,歪了歪頭,道:“我知道呀。”
她站在原地,完全沒有要挪的意思。
一點紅:“…………”
一點紅眯了眯眼,緩緩道:“你該出去。”
李魚:狐狐歪頭.jpg
她思索了一下,忽然湊近了一點紅,沖他揚唇一笑,臉頰上就又出現了那兩個盛滿甜蜜的酒窩。
一點紅猝不及防被如此近距離的美顏暴擊,神情都有一瞬間的恍惚,只在這一瞬間的恍惚之中,李魚那雙柔若無骨般的手就已輕輕地推了他一把,想要將他推在榻上。
她的手輕輕柔柔地放在了他的衣襟上,一隻手拿著那隻裝著草藥汁子的碗,溫柔地道:“我幫幫你嘛,你不要緊張,這一點都不痛苦的……”
一點紅:“…………”
這話怎麼聽著那麼古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