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1章 變鬼之藥
那天和泉守兼定與赤雲霄隨意交談幾句後便回去了，赤雲霄送了他一張白色的小紙條，說是有什麼問題了可以用這個小紙條聯系他。
多少也是平安時代的刀劍付喪神，陰陽術怎麼說也是會上那麼一點的。
赤雲霄懷疑和泉守兼定身上的不對是那些不知是敵是友的鬼族做的手腳，因為他在和泉守兼定的身上感受到了些許鬼族的氣息，當然，也不排除和泉守兼定在來的路上與某個鬼族擦肩而過的可能性。
而多日過去，赤雲霄收到了和泉守兼定傳來的訊息。
根據這段時間的跟蹤調查，他們已經確定了時間溯行軍此次的目標，不過他們那邊在人手方面有些緊張，希望赤雲霄這邊派幾個人支援一下。
赤雲霄自然是同意了和泉守兼定的求助，正好小狐丸他們這一班也快到回本丸的時候了，臨回去之前還能做點任務也是好事。
三日月終於換班回到赤雲霄的身邊，目前幾日與三日月未見的赤雲霄正膩歪在三日月的身邊表示自己寸步不離的決心呢。
日落夜深人靜，就在所有人都沉浸在睡夢之中的時候新選組屯所的屋頂上卻坐著兩道人影。
本該是極易被人發現的兩個身影卻不知為何始終未曾有人發現，像是與其他人分割在兩個世界一般。
柔和的夜風不知為何傳來的盡是緊張和危險的氣息。
赤雲霄與三日月雖是坐在那，精神一直處於緊繃狀態，對於他們而言，這種莫名的直覺雖然聽起來好像玄之又玄，卻絕不可忽略。
絕對有什麼危險的事情即將到來。
走廊之中傳來腳步聲和輕輕的推門聲，兄弟二人視線連忙轉向那聲音傳來的方向，一個消瘦的人影進入了屋中，正是他們重點盯梢的山南先生。
二人正要下去，卻突然聽見另一個腳步聲傳來，轉頭一見竟是雪村千鶴。
這女主光環也是真夠可以的啊，這大半夜不睡覺，就是為了和某人偶遇啊。
“這要不然以後咱幹脆就盯著雪村千鶴得了，這女主光環又大又粗，完全不需要咱再費事去探尋這個世界的情況嘛，跟著女主，一切劇情就湊上來了。”赤雲霄對旁邊的三日月道。
果然還是他家兄長大人厲害，一眼就看穿了雪村千鶴的女主身份，一下就找到了這個世界的突破點。
赤雲霄這段時日為了跟上他家兄長大人的思想，充分使用了狐之助身上的系統補充了各種關於言情、倫理的小說以及電視劇，認真仔細的分析了這些小說和電視劇中的劇情以及女主的獨特光環，現在，他已經是一個閱盡千帆的付喪神了。
赤雲霄給三日月做了一個跟上去看看的手勢，身形輕巧的從屋頂躍下，跟在雪村千鶴身後的陰影之中。
待赤雲霄靠近屋子的時候，山南敬助與雪村千鶴的對話已經結束了，寥寥幾個詞也不足以令他推斷充足的資訊。
他只看到山南敬助將桌子上那瓶紅色的藥水開啟後一飲而盡。
這段時間的考慮，新參謀的加入，以及看著隊員們一次又一次的去出任務而他只能因為手上的傷而留在屯所養傷黯然傷神，讓他接受不了成為廢物的自己。
雪村千鶴神情驚恐，她看到隨著藥力的生效，山南敬助的頭發從發根處變了白色，一如那夜所見的那些人一般，山南敬助雙手抱著腦袋，嘴裡還傳來痛苦的呻吟聲。
當他再度抬頭的時候，鏡片後面的那雙眼睛已經變成了鮮紅的顏色。
赤雲霄眼睛瞪大，那瓶藥水竟然是用來把人變為怪物的嗎！
難怪每次山南敬助看著藥水的時候還會不由的抬起那隻受傷的手。
難怪山南敬助對這瓶藥水如此忌憚卻又捨不得丟棄。
他做了改造實驗，但最後還是變成了怪物啊……
就在赤雲霄看著地上的那個空瓶出神的時候，雪村千鶴的驚叫聲卻將他喚了回來。
山南敬助的模樣看起來清醒，卻又不太清醒，帶著瘋狂，手抓著雪村千鶴的刀對著自己。
“殺了我，雪村。”山南敬助這般對雪村千鶴說道。
雪村千鶴驚恐的搖頭拒絕，努力握著手中的刀不願將其送進已經變成怪物的山南敬助的胸膛。
“殺了我！殺了我！殺了我啊！”山南敬助一遍一遍的重複著這樣的話語，他知道自己的實驗已經失敗了，與其在之後變成一個沒有理智的怪物，還不如在理智殘存，自己還是自己的時候死去。
山南敬助想就這麼以人類的身份而死去，可此時站在這裡的不是沖田總司，不是土方歲三，不是新選組劍士中的任何一個人，而是雪村千鶴，她下不去手。
赤雲霄從腰間掏出一顆這些日子實在是閑的無聊用來玩的石子當做暗器彈了過去，小小的石子打在山南敬助的脖頸，普通人中了就會暈厥的力道，打在他的身上效果卻失了大半，不過赤雲霄本身的目的卻達到了。
山南敬助松開了握著刀身的手，轉頭看向了這邊。
“誰？！”若是新選組的人，也不會使用這般偷偷摸摸的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