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月五百文,只要不日日去酒樓海吃海喝,怎麼都夠了。
唯一的不好便是人人都嘲笑她的字,醜得不忍直視。
書肆靠近縣學,附近不少書生來看書借書。
每每借書時,寧泠抄錄記賬都能看見別人嫌棄的眼神。
春光明媚,風和日麗,太陽散發的溫度剛好適宜。
寧泠搬了一般躺椅放外面,悠哉悠哉地曬著充滿暖意的陽光。
徐徐微風拂來,帶著爛漫的花香,懶洋洋地舒服極了。
老翁只有每日關店時來盤點一次。
平時他並不管束寧泠。
她已經將附近小鎮方位大小都打聽過了,以備後患。
寧泠當初從男孩手裡拿走了兩張賣身契,一張和老翁簽了幫工契約。
她尋思現在是不是該去弄一張路引,還是踏實地留在這裡。
曬著熱乎乎的太陽,寧泠閉眸思考了一會。
認為還是要準備一張真正的路引,做兩手準備。
心裡做好打算,晚上老翁來盤賬時,寧泠說道:“我明日休一天。”
老翁點了點頭,他每月有一天假。
第二日寧泠懶得睡了個懶覺,接著她對著鏡子搗鼓一番,力求與另外一張戶籍上描述貼切。
她吃完午飯收拾好後去了官府,準備去登記辦理路引。
竟然是長長一條隊伍,寧泠墊著腳尖望著前面。
輪到她估計還早,寧泠不死心又跑去前面去檢視一番。
發現辦理的速度十分緩慢,是挨個輪流進去辦理。
每個人進去的時間大概有小一炷香時間,出來的時候還理理衣衫。
難不成還要脫了衣服,驗明真身?
寧泠嚇了一跳,返回排隊的隊伍中。
她有意打探訊息抱怨道:“天啦,這麼長的隊伍,要排到什麼時候啊?”
周圍也是罵聲一片,後面跟著來排隊的人源源不斷。
寧泠:“我記得以前也不這樣啊?”
有知情者討論起來:“聽說敘州來了個大官,新官上任三把火。說啥路引戶籍核實不嚴,下面這些人可不拿著雞毛當令箭,個個鉚足了勁查。”
眾人嘰嘰喳喳,寧泠越聽心底越生寒,脊背驚了一身冷汗出來。
眾人七嘴八舌地議論:“是不是還要脫衣服啊?”
排隊裡有女子聽了後,臉色嚇得慘白。
有辦了路引的好心人安慰道:“男子檢查男子,女子檢查女子,而且不會全部脫完。”